但方才听了叶云亭的话,再观他神态,她便知道,是自己多虑了。
只有极其信任对方,叶云亭才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女人神色怅惘,沉思?良久才道:“明日我便启程回南越,其余诸事,便叫使臣与新帝洽谈,东夷这些年来野心越来越大,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我们与北昭联手,将这只不安分的鬣狗瓜分了。”
常裕安蹙眉:“夫人当真不准备告诉云亭真相?”
女人摇头:“他与新帝感情甚笃,但若是牵扯进南越,反而会让他处境变得尴尬。”
常裕安还想再劝,女人神色却十分坚决,摆了摆手,当先离开了。
见她孤绝的背影,常裕安摇了摇头,心里道了一?声造孽,只能无奈跟上。
***
而这一?头,叶云亭扶着醉酒的叶妄离开时,却是扫了一?眼隔壁雅间的房门。
他记得分明,上楼时,隔壁雅间还是落了锁的,但就这么一?小会儿,门上的锁却打开了,显然是雅间内有客人。
望月酒楼的规矩他自然知晓,微微一?蹙眉后,便不动声色地扶着叶妄下楼。
两人上了马车,车夫便赶着马儿回国公府去。但刚拐过一?条胡同,叶云亭就叫停了马车,自己跳下车,叫车夫将叶妄送回去。
车夫不敢所问,驾着车离开。
叶云亭则召了护卫,重?新折返,收买了望月酒楼对面的人家后,暂时在对面蛰伏下来。
不知道为何,明明只是模模糊糊的一?个侧面,却叫他无法忘怀。
来历不明的女人,还有那正巧在他隔壁又忽然打开的雅间……种种异常叫他很?难不去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