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没有什么事情比救命之恩更让人感动的了。
“怎么办?”沈塘跟林肃使眼色,他虽武功不错,但是想要同时解决所有人也是不可能的。
要真是在他的赏花宴伤了哪个,只怕罪名会全数安在他沈家的头上。
他不知自己都没有办法的时候为什么独独想找林肃帮忙解决,但是心中却莫名对这个男人有着别样的自信,若他出手,一定没问题的。
花孔雀眼巴巴的看着,林肃当然也不会真把他往火坑里推,他从怀里取出了一颗药丸,直接丢进了一旁的水盏之中,因为动作很快除沈塘外无人看见。
淡淡的香气不知从何处飘来,其中掺杂着花香,却让人的头脑有些发晕,直到第一个执剑的人倒下,沈塘摇摇欲坠感受不到内力的时候被林肃一把抱住,口中塞入了药丸。
那药丸入口即化,刚才感受不到的内力却是瞬间回来了,等沈塘站起回望的时候,就看到了刚才还剑拔弩张的人倒了一地,连萧煌都只是堪堪用剑支撑,目光却是直直射向了林肃。
在场之人并未昏迷,却是人人手脚无力,而在一堆倒着的人中只有沈塘二人鹤立鸡群,难免不引人多想。
“沈塘,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你……”
“自然是本少爷。”沈塘朝林肃伸出手道,“解药呢?”
林肃将一个瓷瓶放在了他的手中道:“融入水中,一口便可解毒。”
“那你刚刚给我塞一颗。”沈塘照他的方法做,然后端着碗先给就近的几人喂了几口道,“刚才情急,刺客太多,若非夫人及时用了秘药,沈某实在无其他办法保诸位平安。”
他的动作迅速,被喂下药的人却是站了起来,帮他一起给人喂药,倒是让刚才指责他的人面色通红,待能坐起之时拱手道歉道:“是吴某人狭隘了。”
“不妨事。”沈塘也没有想得他们感激,但只要脏水别泼到沈家头上就是万事大吉了。
“殿下。”沈塘将茶盏端到了萧煌的面前,“刚才得罪了。”
萧煌就势服下,恢复力气后接过了茶盏扶起了一旁的云洄给他喂药道:“刚才若非你夫人急中生智,本王未必能够像此时一样只是轻伤,只是今日刺客必须查明来处。”
“这个是自然的,”沈塘拱手道,“您不怪罪沈家就好。”
“不怪罪,非你之罪,即便你看护不利,这解围之事也足以抵消罪过了。”萧煌面色淡淡,只在云洄起来时有着关切,“你没事吧。”
“没事,你的伤口。”云洄还记得刚才他为自己挡刀的场面,心中除了关切还有些震撼。
若前世有人如此相护于他,他也不必含冤而死。
“没事,等会儿包扎一下就好了,景琛,安排你的人将这些刺客都绑起来吧。”萧煌说道。
“我明白。”沈塘转身去吩咐了。
虽然计划没有按照他的流程走,但是萧煌舍身护云洄,应该还不算彻底的凉薄吧。
或许他以后会削弱沈家的力量,但应该不至于要了他沈塘的命。
林肃也会有估算错误的时候,这样也就可以将那人从另外一根枝头商量着拉过来看看了。
刺客被尽数绑好,幸好无人员伤亡,那些文人也没有再待下来的兴致了,纷纷起身告辞,沈塘只能相送并让人送上金银赔礼道歉。
萧煌的伤口被云洄小心包扎好,被搀扶着来到了那些被绑的牢固的绑匪面前问道:“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
那些刺客的面罩皆是被取下,此时那领头的人嘲讽道:“是沈塘沈公子派我们来的。”
沈塘刚刚从门外送客回来,听到这一句时顿时脸上装出来的笑容都消失无踪了:“你血口喷人,我若想刺杀,怎会选在今日给自己头上扣锅?”
“沈公子可是说了,这叫做反其道而行之。”那人接的迅速。
此事若是落实,只怕沈家落难,沈塘本要上前却被林肃一把拉住道:“阁下这反其道而行之也用的甚妙,刺杀之事口说无凭,还需收押审问之后才能定罪,不能乱扣帽子,刺杀皇室中人可是大罪,但以宸王与沈塘之间的关系,岂是你能随意挑拨离间的,王爷您说是不是?”
这高帽架上,萧煌着实有几分骑虎难下,一旁云洄蹙眉道:“怎么可能是沈塘?他虽平时胡闹了些,但这种大事他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