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儿,母后教你沉稳,你却是全然浑忘了。”继后倒是坐的很稳。
“西南之地都站到萧唐的船上了,您还让我沉稳,我看萧唐压根就不是什么任人摆弄的羊,他就是一头狼。”萧瑾气冲冲的说道,“他现在有了军队,谁还能动他的储君之位?”
“婚是护国公求的,亲事是你父皇赐下的,西南之地何其重要,你父皇怎么可能会儿戏行事,正是因为让萧唐娶了林婷儿,才是真的放弃他。”继后说道,“他不过是你父皇制衡西南的一枚棋子罢了。”
“母后此话当真?”萧瑾问道。
“你父皇虽是叫了萧唐前去,却几乎没有问他的意见便赐了婚,你觉得呢?”继后白了他一眼道,“你现在的心思应该放在年节讨你父皇欢心,能进六部谋事上,西南之事就这么定了。”
年节在即,宫中一片张灯结彩,远远还能闻到丝竹管弦之声,东宫内却是爆发了极为剧烈的咳嗽声。
房门关的严实,屋里炉火烧的极旺。
“咳咳,咳……”萧唐伏在榻上,咳的有几分上气不接下气,好像连心肺都能够咳出来一样。
好容易停了下来,侍从前来侍奉:“殿下,可要喝水?”
“嗯……”萧唐喘匀了气,接过茶碗饮了些热水,却再度忍不住喉间的痒意,“咳咳咳……咳……去将药碗端来。”
“殿下,是药三分毒,您今日已经饮过三次药了,若是再喝,只怕伤身。”侍从说道,“您还病着,上次本就不该再出去。”
“出去一趟得了西南的支持,倒是好事。”萧唐捂住自己的唇,却仍然压制不住那喉头发痒的感觉。
往年他的病没有这么重,每每还要装上一装,今年却是没有这个必要了。
“西南那位非是良配,您没有听过京城上下的议论,那样的样貌丑若无盐,怎堪为您的妻,殿下不是说过绝不以婚事谋助力么?”侍从说道。
“娶与不娶岂是我说了算的。”萧唐坐起,靠在了软枕上捏着喉咙处缓解那处的不适。
因为母后的遭遇,他厌恶以女子终身幸福谋取帝位,但兜兜转转,自己还是走到了这一步,说什么无可奈何……其实就是利用,他到底是要辜负一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