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统帅军队,目无军纪可是大忌讳,若是人人都如世子一般,这西南之地可就乱了。”还有大臣附和道。
君在上,一些心思大臣还是揣度得到的,陛下想要对付西南之心不是一日两日了,有时候顺应君心可比忠言逆耳要讨人欢心的多。
“陛下,此物乃是在下所创,不归军中,是用于军事还是与民同乐,不过都是它的用途。”林肃说道。
“荒谬,既是用于军中,便是军私之物,如此明目张胆的放出,若是被那些不臣之人窃取,岂非乱我萧国国政。”明承帝申饬道,“林肃,你不但不知罪,还敢如此的巧言令色,实在令朕寒心,令边关将士寒心!如此泄露军机,朕不能不罚你,来人!”
“陛下,敢问昨夜的灯可有人知晓其中机关?”林肃看向了工部尚书,“尚书大人见多识广,可知道其中关窍?”
工部尚书拱手道:“世子殿下那灯设计的巧妙,在下未曾看出其中关窍,但若潜心钻研,也不是不能察觉其中之妙。”
“便是尚书大人察觉了也无妨,因为那灯不过是军中淘汰之物,在下已然找到了其他通知消息的方式,远在百里之外也能够瞬间收到消息,那才是如今西南军中所用之物。”他语气之中毫无畏惧,但正是这种轻描淡写,让坐在高位上的明承帝沉了呼吸。
林肃说的虽是军中通知消息之物,但也是在说若他敢轻举妄动,西南大军攻入城中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他在威胁,可如此明目张胆的威胁,却让明承帝忌惮颇深。
“比此物更快,不知世子殿下所说的是何物?”工部尚书起了好奇之心。
明承帝同样问道:“世子所说的是何物,竟是能百里外传递消息,此等物件,朕倒是从未见过。”
“陛下,此乃军中机密,贸然泄露,岂非耽误国政大事。”林肃抬头看向了他。
非他傲慢,而是一旦弱势,这皇帝就有可能步步紧逼,他曾经关押的皇帝都不上十指之数,这个时代的人畏惧他,他却无甚畏惧之意。
也正是因为这份毫无畏惧,让明承帝有如坐针毡之感,拿他的话堵他的话:“世子倒是保守秘密之人。”
“多谢陛下夸赞。”林肃拱手谢道,“敢问陛下,臣可还有罪?”
“世子爱国护家,自是无罪,是朕误解了,世子可会见怪?”明承帝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