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陌生人相处一刻都觉得艰难,更何况在那样不乐意的情况下度过一生。
帝后情深,自是令人艳羡,可即便不能像那样,他也期盼着能够找一个同心同德之人,或许是心底不经意的想法,宁隐想过程泽睿。
而在征藩之役结束时,程泽睿归京,又受陛下赏赐无数,宁隐本以为他会来找他,可隔了数日还是从旁人口中听到的消息,说是陛下有意将皇室公主许给他,定下与否尚未可知。
那人一步一步往上爬,如今的功绩皆是自己累积起来的,便是尚公主也足够了。
一旦他尚了公主,日后便不会再来纠缠,可宁隐那时没注意,却是一路走到了将军府门前站了一夜。
或许人就是无法容许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夺去,或许他真的就是天生犯贱,得不到的永远惦记,守在身边的却视而不见,直到人要走了,才幡然醒悟,只剩后悔。
自然,西北大将军程泽睿也在府门之下捡到了一个靠着墙壁昏昏沉沉睡过去的相府公子,此事便也这么成了。
程泽睿以此次功绩请陛下赐婚,当真是再无什么不登对了。
婚事已然成了,宁隐听到消息时是刚好诊到有孕的时候,孕夫切忌激动,他却是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陛下真是双儿?!”
程泽睿也是粗中带细之人,情急之下连忙扶住:“稳着点儿,动了胎气就不好了。”
“我是一时激动。”宁隐挠了挠脸颊,坐下的时候还不忘记问,“陛下真是双儿?”
那他当时岂不是看上一位双儿?!同是双儿,陛下当真是比他厉害。
“陛下是双儿,皇后是男子,夫人不会还以为自己有机会吧?”程泽睿看他坐稳,脸崩的有些直。。
他自知是比不上皇后的,按照那人教的招将人拐到了手,那人是双儿时宁隐惦记,那人若是曾经便有男子身份,只怕宁隐此生都不会嫁给他。
宁隐啊了一声:“你说什么呢?”
“你不是曾经喜欢皇后?”程泽睿告诫自己不可怨他,毕竟他是后说之人,可心里一阵又一阵的酸意上涌,怎么都压制不住。
“我什么时候喜欢皇后了?我曾经喜欢的是陛下好么。”宁隐一下子说顺了嘴,出口时着实有些尴尬,“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