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送了陆氏母子进去，转头见了白 瑭，眼睛都亮了：“白少爷，您这怎么才来，等的我心都慌了。”

“莹姐不急，我的包厢还在吧？”白 瑭看着她问道。

“在的在的，你是老顾客了，我这给你留的最好的位置。”莹姐笑盈盈道，“快来。”

“好。”白 瑭跟了上去。

其他客人莹姐都是只送半程，到了白 瑭这里却是直接进去一直带着路，小厮去栓马车了，按照惯例也会在外面一直等到白 瑭从桂园里面出来。

林肃跟随前行，那摇曳生姿的莹姐一路跟过往的客人调笑着，却是绕过了不少包厢，一直到离看台最近的包厢处打开了门让白 瑭进去。

而那包厢处还有暗门，莹姐开了那道暗门引白 瑭过去，不过是斗折蛇行数步，便已经到了一处挂满了旦角戏服的房间。

“东西都给你准备好了。”莹姐看着白 瑭道，“门口也有人守着，没人过来打扰你，今天陆夫人都来了，可得好好唱。”

“我明白。”白 瑭说道。

“之前说的一周一次真不能再改改？”莹姐走到了门口回头说道，“您这喜欢唱戏，多登台多好。”

“之前说了不方便一直出来，莹姐您别为难我。”白 瑭说道。

“行行行，你是祖宗你说了算，快准备吧。”莹姐从暗门那里出去了。

亮着灯的室内仍然有些晕黄，白 瑭对着那西洋的镜子解着衣扣，在解到第三颗的时候手指一顿，似乎想起了什么问道：“你在么？”

林肃自然跟了进来，他总觉得白 瑭的声音里带着独特的韵味，现在看着这满室的戏服才算真正知道了原因，那是因为唱戏后的开嗓，这样的开嗓不会让他本身的声音变得娘气，毕竟没有哪个配音演员因为反串就变得失去自己本身的声音，只是会让他的声音多了一分婉约而温柔，听起来带着独特而又清雅的味道。

“在。”林肃说道。

白 瑭听着声音，背过了身去解下了长衫：“你就没什么想问的？”

他要换衣服，林肃同样侧过了头不去看他，虽说他们在现代是夫夫了，拜过天地的那种，但是未经允许偷看可不是好习惯：“封建王朝未亡时，戏子乃是最登不得台面的，你有什么把柄捏在别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