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瑭被捆在了房里,手脚都被捆住,而外面的事情已经开 始操办了起来,屋里屋外的热闹,倒显得 他这个即将成为新人的人格格不入。
白 瑭躺在床上,在挣扎了一番发现连床都很难下的时候有些无力 的躺在了床上,他嘲讽的笑了两 声,戒备了那么多人,却没有想到最后被自己 的亲生父母下了药,捆在这里成为了跟陈家交易的物 品。
没错,物 品。
传宗接代的物 品,获得 保障的物 品,要不然为何他该是娶的那个人,却收了陈家的礼,他本身的意愿是什么,没有人会去在意。
在这种乱世,似乎所有人都有着有今天没明 天的想法 ,陈家的动作 很快,不过是三五天的功夫,大 红的婚服就 已经送进了白家,由白母摆在了白 瑭的床头。
“儿啊,只有成了亲,别人才不会怀疑你好男人那一口,听娘的话,别闹了。”白母叹气道。
白 瑭兀自躺着并没有说话,手脚被捆了几天,只有吃饭解手的时候才会被松开 ,他不是没想过逃走,但先不说那几个高大 的汉子看的很紧,即使他能逃走,他又 能逃到哪儿去?
丢下父母,只会让他们无法 跟陈家交代,可每每想到这个白 瑭又 会轻嘲,他这样 大 概也算是愚孝了吧。
他不讲话,只是一味的躺着,白母叹了一口气道:“陈家是新式人家,也就 了你爹的性 子用 大 红色成婚,只是日子赶了点儿,明 天本来该你去迎亲,看你这样 子估计也不想去,陈家会把 姑娘直接送过来,拜了堂就 好,不费多少功夫。”
白 瑭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了一样 ,可白母知 道他醒着:“你就 算不想娶,难不成真打算自己 一个人打光棍,那你老了怎么办?爹娘都不在,谁来照顾你,你只想着自己 ,也得 想想爹娘啊。”
“娘,我是人,不是你们的附属品。”白 瑭睁眸说道。
“你自小脾气就 倔,以 往唱戏也就 算了,惹出那么大 的事来,这次的事你必须听爹娘的,娘也是为了你好。”白母说道。
白 瑭重新闭上了眼睛不再看她:“娘,我累了,您回去吧,我想休息了。”
白母话语止住,长叹了一口气后转身离开 了。
室内一片安静,红色遍布的床帐,一片喜气洋洋,可躺在那里的人眼角处却是滑过了眼泪,漫过了鼻梁,最后消失在了枕头上。
成婚讲的是一句趁早,大 早上的白家相当的热闹,人来人往的都会道一句恭喜,白母在房间里替白 瑭换上了红色的长衫,远近端详着道:“我儿子就 是好看,难怪那陈家姑娘怎么都要嫁过来。”
白 瑭坐在床畔不动声色,既不沮丧,也不高兴,就 好像失去了灵魂的木偶一样 ,随意她怎么摆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