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软的舌尖下意识地舔过嘴唇,唐小糖瞬间有点口干舌燥起来。
“糖说过无数次啦!!”
“糖不是喜欢主人,糖是爱主人!!”
“糖想一辈子和主人在一起。”
唐小糖哼哼道,“主人坏,主人怎么能假装不知道糖爱你呢!”
司寒爵难过地皱着眉。
不是的。
不是这样的。
是唐糖二十一岁生日那天,少年不知反复删减了多少遍,才小心翼翼,字斟句酌地给他发了一条消息:司先生,今天是我生日,晚上您能陪我一起吃饭吗。
也许是怕司寒爵被打扰不高兴,唐糖随即欲盖弥彰地发了一条:学校举办了中医综合素质比赛,我拿了一等奖,想要和司先生一起庆祝。
又是比赛又是生日,不知道到底想庆祝哪个。
也或许两个都是借口。
那天司寒爵有事正要出国,人已经抵达机场,飞机还有一个小时起飞。
男人高烧三十九度,烧得眼睛干涩发红,强撑着身体去谈一桩极为重要的生意,在屏幕模糊不清的重影里,面无表情地回:要出国。
那端彻底沉默下去。
一直等飞机落地,司寒爵打开手机,才收到一条看起来就很难过的信息。
唐糖:哦。
司寒爵抿了抿唇。
回程的飞机本该是第二天下午,因为重感冒和倒时差,他本想谈完生意在酒店好好休息一下再回国,看着那个丧丧的“哦”字,司寒爵揉捏着眉心,直到掐出一道渗血的疤,即刻通知姜宇买一张晚上回国的机票。
姜宇关心他的身体,不止定了酒店,买好药,连医生都预约好了,闻言大惊,“晚上就回国?吃得消吗??”
“boss,明天的工作我都帮你推了一天,不耽误事的,身体要紧……”
司寒爵打断他的絮絮叨叨,“买不买。”
“买。”姜宇叹了口气,“学长,你也太拼了吧。”
上飞机的时候已经高烧三十九度,临时吃了感冒药,一觉睡到M国,下飞机便径直去对方公司,打起全部精神对着密密麻麻的英文合同,和对方打机锋,为自己争取利益。
整整五个小时,走出对方公司的时候,司寒爵踉跄几步,抬眼时,飞鸟横过长天,整个世界天旋地转。
恼人的头疼又开始作妖了。
他在异国他乡的街头,痛苦地弯下腰来,双手撑着膝盖,险些晕倒在地。
他甚至已经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出现在唐糖宿舍楼下的。
接到电话的唐糖快乐的像个孩子,穿着短裤就从宿舍跑出来,瘦削漂亮的身体沁凉舒适,扑进司寒爵怀里的时候带来一阵凉爽的风。
“去换衣服,一起吃饭。”司寒爵嗓音微哑,干涩的要命。
唐糖换了一件白色的卫衣,干净地不惹尘埃,兴高采烈地跟在司寒爵身后,“您不是说要出国吗?怎么回来了?司先生,我可太开心了。”
少年欢喜地脸色微红,叽叽喳喳地不知道怎么表达,直到上车后,才注意到司寒爵病/态的脸色。
那天开车的是姜宇,他无奈地从后视镜里看着欢天喜地的少年,责怪道,“唐糖,Boss病成这样还要陪你过生日,你是不是乖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