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寒爵倏然就抓心挠肝的难受。
他也想找点什么东西,把他的小孩绑在身边。
司寒爵想来想去,编了好几条消息,又觉得不够真诚,又觉得不够认真,最后,才大繁至简地问,想结婚吗。
唐糖回:好啊。
唐糖请了假,要亲自做一桌好菜纪念两个人结婚。
司寒爵心道,这算什么结婚,他要给他最好的。
于是,他冲动又蛮不讲理地直接将唐糖绑上了去荷兰的飞机。
没想到会把他的小孩吓成这样,司寒爵笑着在他脸上摸了一把,轻声哄着,“放心,我的荷兰居留证还没过期,一方有居留证就行,小宇已经联系大使馆和市政厅了,一切都准备好了,你只管安心想要什么款式的结婚戒指就行。”
“是这样吗。”唐糖眨了眨眼,似乎稍稍放心下来。
“睡一觉,到了我喊你。”司寒爵侧了侧身,拍着自己肩膀,“靠着我。”
唐糖听话地在靠在他肩上,用鼻尖在他颈窝里蹭了蹭,“司先生,你真好。”
司寒爵像只被太阳晒地熏熏然的大狼,满意地抽了张纸,让唐糖把口香糖吐出来。
嘴巴里又涩又甜的奇怪味道消失了,唐糖安静下来,长舒了口气,他听着司寒爵沉稳有力的心跳声,看着窗外浮散的流云与蓝天,在恢弘的苍穹里,终于找到能让自己踏实落地的一隅。
……
下了飞机之后,司寒爵推着旅行箱,让唐糖坐在上面,一边找接机的人一边推着唐糖走。
唐糖很久没有体会过这种颇有童趣的感觉,抓着箱子,双腿离地,笑容灿烂地穿过流水一样的人群,身后司寒爵用熟练的荷兰语和什么人谈话,没多久就看见举着牌子的一个外国青年浮夸地向他们招手。
“坐好了。”司寒爵挂掉电话,一手推着行李箱,一手虚扶在唐糖身后保证他的安全,手里一加速,行李箱呜地跑了起来。
唐糖哈哈大笑,放心地朝前滑去。
外国青年是司寒爵的大学同学,叫马尔顿,就在荷兰大使馆工作,听到中国司要和一个男孩子结婚,兴高采烈地就跑来接机,顾不上和司寒爵打招呼,惊讶地看着唐糖,竖起大拇指,用蹩脚的中文说,“好棒好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