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帮子废物,逼孤跟上神结婚盟的时候,你们倒是一个个能耐,现在却连一个有效的除魔办法都拿不出来,孤要你们这帮子酒囊饭袋有什么用?”
卫凛这火发的莫名其妙,且不讲理。
即便是上古时候的大神们,有哪一个能治得了心魔?
但谁敢在凛不讲理的时候顶撞他?
群臣纷纷跪了下来,齐声惭愧道:“臣等无能。”
“孤听说大芒山上有一种叫日不落的仙草能压下心魔,从神域到大芒山,骑着鹏鸟两日就能回来。”
“驰远,孤不管你用什么法子,两日后拿回那株仙草给上神治病,否则你也别回来了,就殉了上神吧。”卫凛冷冷道。
驰远蹙了蹙眉,卫凛这意思太明显了,偏偏他又不能说什么,只能道:“臣遵旨。”
这个能压下心魔的日不落仙草,自然是卫凛无中生草了。
驰远是九歌的心腹,卫凛就不信了,他还能为了继续装病搭上驰远这条命。
虽说卫凛不愿见九歌,但放任这人在背后搞小动作,他心里更没底。
下了早朝卫凛就回了朝和殿,没过多久一个神侍就将他扔在朝堂上的奏章都又递了上来。
卫凛:……
他本来想着发个火,搞一搞驰远的同时,顺带就不看这奏章了,这人怎么手这么贱还给他拿回来了?
卫凛看着这些奏章就心烦,他看了看时辰,凤卿的药差不多也熬好了,想了想卫凛拎上毛团子去蹭欧气了。
凤卿应该随了母亲也是凝馨花,吸一口能心平气和,吸两口烦恼全无,吸三口……就困了。
这次卫凛找过去时,凤卿仍旧没在院子,大概又拿着锄头去种他的药草了。
卫凛并没有去找凤卿。
凤卿院中有个藤椅,上面缠着一株卫凛叫不出名字的花,那花有些像荷包牡丹倒挂在枝头,层层叠叠地缠在藤椅上,卫凛躺下时,都担心会压下它的花-径。
神界的花都十分有灵性,见卫凛躺了下来,它立刻爬走了。
即便是这样,爱吃醋的月球都暗搓搓地想要扑上去咬,但被卫凛摁着暴揍了两下,这才老实地窝在卫凛怀里了。
卫凛已经许久没有这么悠哉了,他摸着手里的毛团子们,躺在藤椅上,看着天上的浮云一一掠过,什么也不想,单纯只是发呆。
如果这世上没有九歌,卫凛倒是很想过现在这样的日子,他如今也习惯在王宫的生活,真要逃出去了应当去什么地方?
凤卿从外面回来后,便瞧见了懒散躺在藤椅上的卫凛,他的眸里好像映进了天上的云团,眼底深处缭绕着一种冷漠又含糊的雾气。
闻到凤卿身上气息的卫凛问道,“孤的药熬好了?”
说话时卫凛看了过来,他的目光落在凤卿身上时,方才那种疏离又模糊的薄雾都散去了,神情也跟寻常的时候没什么两样。
凤卿看了一眼卫凛,然后说,“应当差不多了。”
卫凛忍不住想打哈欠,他看见凤卿就犯困,五只毛团子早在卫凛发呆的时候,在他怀里睡成了一团。
直到凤卿靠过来的时候,它们才你滚我我滚你地慢慢睁开了眼睛。
但作为一个行走的人形安眠精,一向战斗力爆表的月球都忍不住栽跟头,它们瞪着凤卿,但眼珠子直转圈。
不要说月球了,卫凛都扛不住凤卿。
倘若平是卫凛倒是不会被凤卿身上的气息影响,除非他自己愿意放松神经,就比如像他现在这样,无所事事,只想吃吃睡睡。
卫凛接过了那碗药,他像昨日那样照例一口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