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衣衫凌乱,连衣带都系串的小医修被搡了进来。

“赶紧给魔君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守门魔兵把温水放到桌上,喝道。

小医修抓了抓凌乱的头发,看见守在床边的谢之钦,小小吃惊了下,做了个礼。

看见谢之钦白衣上的斑斑血迹,小医修担忧道:“谢仙师,你受伤了。”

“我没事,是他的血。他好像很疼的样子,你快看看到底怎么回事。”谢之钦声音略略发抖,催促道。

小医修哦了声,连忙快步走到床边,看见钟未凌左胸衣服有破洞,拉开看了眼,神色沉重:“胸口被利器贯穿,且是在修为被外力封住大半的情况下,能活下来,很幸运。”小医修扒了下钟未凌的眼皮,手指搭在脉搏上,脸色从沉重,变成了尴尬。

谢之钦追问:“怎么回事?”

小医修收回手,支吾半天,挠头道:“魔君身上的伤口包扎及时,而且体内被灌输进了不少温和灵力,这些灵力在不断帮他修复伤口,所以,他并无大碍。”

守门魔兵不信:“既然没有大碍,那殿下为何一直喊疼?”

小医修纠结道:“我不敢说,上次我当着圣女娘娘的面提了一句,差点被打死。”

“这……”守门魔兵看了谢之钦一眼,谢之钦紧张道,“但说无妨,圣女回来若是追究,我一力承担。”

小医修这才壮了壮胆,道:“从脉象看,魔君应该是动胎气了。”

刚说完,守门魔兵便失声喊了句:“啥?”

门外,一众小魔兵们面面相觑,然后互相掐对方,听见对方疼的嗷嗷叫,才知道,刚才那句不是幻觉。

谢之钦皱眉:“你确定?”

小医修慎重点头:“我确定,其实魔君显喜脉已经是两天前的事了,那日魔君突然晕倒,圣女娘娘将我叫来看诊,我突然发现,魔君的脉象有异。可男子怀孕,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圣女娘娘为保魔君名声,让我不要张扬。”

小医修顿了顿,继续道:“而且,从脉象看,这次动胎气好像跟受凉有关,但对胎儿影响不大,只是魔君有些受累,不过吃两副安胎药也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