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的晚餐还没开动,都在等云桑一个人,毕竟女主人不说开动,管家也不敢把饭菜上桌。按照往日的习性,一看母亲等那土包子,大少爷江晏淮早就掀桌子,赌气说不吃了,这一次却窝在沙发里玩手机。
他不出头,江听也不好意思开口,于是便也在沙发上优雅地坐着。
云桑一进门,他换鞋,吸引了客厅内所有人的注意力,江晏淮漫不经心地放下手机,大家也都注意到对方衬衫上蜿蜒的一片水渍,肩上和袖子也湿了。
发现事情没如他所愿,江听脸上悄然闪过一丝失望。
“你怎么才回来?”付美瑕抱怨了一句后,就又变成温温柔柔的样子,“你衣服怎么湿了,外面风那么大,怎么不换一身衣服再回来,要是感冒了怎么办?”
云桑:“没事,不小心打湿的。”
他教训那几个时,对方反抗剧烈,而他为了镇压,动作稍大,难免打湿了自己的衣服。
因为儿子向来沉默寡言,而城里的生活到底跟乡下有所差距,付美瑕习惯了多问几句,“今天是你第一天上学,感觉怎么样,能适应吗,上课听得懂吗,老师同学人怎么样?有没有交上朋友?”
“感觉还行,能适应,听得懂,都还好吧……”云桑一边回答,一边换了衣服,露出结实微湿的胸膛。
云桑说的付美瑕都当真了,毕竟高中生的生活不就是上课吃饭写作业么,平静的一天很容易这样过去了。
江晏淮却突然道:“嘁,他第一天就惹事了,谁敢和他做朋友?”他语气似嫌弃,但江听何其熟悉他的脾性,同样的嫌弃听出了几分不一样的情绪。
“我没惹事。”明明是事情惹他,云桑看着江晏淮,很认真地反驳。两人的口气都很不友好,如同针尖对麦芒,现场气氛似硝烟一触即发,一时间付美瑕不知道信谁。
到底云桑的可信度比吊儿郎当的大儿子高,她心中倾向了云桑,小儿子说没惹事那肯定没惹事,而且她的认知有限,一个高中生能做出什么事呢。
但她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放心,教导道:“没朋友就没朋友吧,你才入学第一天呢,我们保持真诚的态度,总能跟人打好关系。”
“但是,如果有人强迫你干不愿意的事情,该拒绝还是要拒绝!”在付美瑕心目中,小儿子这种不会左右逢源、还不爱笑的性格,在人际交往中妥妥是会吃亏的类型,忍不住就多叮嘱了几句。
谁敢强迫这个劈桌子的魔鬼啊,江晏淮和江听都无语了。
然后江听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云桑毫发无损,那岂不是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