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他的羞涩窘迫,萧恒抓着他的玉足,开怀朗笑起来,半晌后声音沙哑道“桑哥儿你真可爱。”把玩着少年那只漂亮的脚,大清晨的萧恒复又将人拉入怀中,往床上一压,用霸道的吻堵住了所有的抗拒。
半个时辰后,萧恒才为少年套上雪白里衣和白色罗袜,遮住了那印满点点红梅的玉白大腿和裸足。他没有叫伺候的人,而是如同在云家时相处那般,亲手为桑哥儿换了一件青色锦袍,在披雪白狐皮前,还顺便掐了掐细腰,吃一点豆腐。
直到出了门,在男人浓情蜜意的攻势下,云桑脸上的薄红半天没下去过。
他兀自一声不吭,但跟在他身后的男人,身穿一袭黑大氅,俊脸上满是神清气爽,宛若饱腹后餍足的雄狮。所有人都能猜出发生了什么,只默默不语,当做自己不知道罢了。
云桑的打扮是萧恒亲手置办的,甫一出门,便让云大河吃了一惊,眨眨眼不敢置信。
没他的,与王爷的贵气逼人不同,桑哥儿身上披着一件雪白的狐皮大氅,头上也戴着同色系的狐皮小帽,从头到脚无处不精致。桑哥儿容貌本就隽秀,之前穿粗布麻衣,都教十里八村的姑娘喜爱,更别提打扮如此富贵灵秀时了,简直像极了从画中走出来的仙人,周身透着一股飘逸神秀之美,愈发清冷和从容,让人一见难忘。
云大河瞬间就打消了,让大侄子回去的想法。如果桑哥儿跟着萧王爷,能被好好对待,能过上好日子,他没有任何反对的理由。
仆子们也皆是一脸惊艳,嘴巴张得很大。
换做是他们打死也不相信,这位小云公子,王爷心尖上的人物,这身气度竟出自边陲农家。就算真的是,那王爷的眼光也真是一如既往的精准啊
唯有云娇娇微微咬唇,颇为胸闷气短,她今儿也穿了绫罗绸缎,像一朵花儿般娇艳。更别提这一世她积极的保养容颜和肤色,连今早伺候她洗漱换衣的婢女都情不自禁地夸道“云小姐真是漂亮,跟官家小姐们比也丝毫不差。”潜台词便是姑娘不像乡下来的丫头,像是京城里土生土长的小姐。
可在兄长的衬托下,她就逊色了许多。
而且她的貌美需要大量珠宝首饰和华服美衫衬托,可兄长穿着普通衣衫,随便一掀马车帘子,都能遭受富家子弟调戏,当时她明明也站在旁边,也被误以为是丫鬟。光是想想,云娇娇就感到怄气。
她的脾气就是如此,一旦被人比了下去,沦为陪衬品。哪怕嘴里吃着山珍海味美味佳肴,她也没有多少胃口。
王府的吃食当然精致,云大河从来没吃过这种盛宴,他一边大口朵颐,觉得好吃的差点把舌头咽了下去,一边又想起萧王爷从小吃这般山珍海味长大,失忆期间流落到云家,吃的是普通粗茶淡饭,喝的是红薯稀粥,待在云家半年还各种洗衣服、下地做农活,随便一回忆,云大河突然就脸红了,面色臊得慌,情不自禁咳嗽了两声。
萧恒却完全不介意,他全都想起来了,流落到边陲地区前,虎落平阳被犬欺,他也遭遇到了不少波折。如果没到云家,没有云桑收留,他还吃不上饱饭,要么沦为山贼要么被人签了卖身契卖到地主家里,更无法和少年共结连理。
在乡下失忆那大半年,是萧恒最幸福的时光,不但有吃有穿,还有了媳妇,能天天和心上人同床共枕,他怎么会嫌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