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二去的，整个高三年级都听说，三班的程意多了个小媳妇叫沈裴。

也正是因为这个“玩笑”开得实在太大，除开知情者杜建，并没几个学生把什么媳妇啊男朋友的当真。

二班班任张莉在听说过这事儿后也曾找过沈裴谈话，但因为对方家庭情况特殊又没影响成绩，谈到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地轻轻放过。

这份来自老师的“默许”更是让暗暗与沈裴较劲的纪唯非常憋屈，明明他和向阳也是真心喜欢彼此，为什么就要像做贼似的偷偷摸摸。

尤其是当看到徐向阳课本里掉出来一封粉嫩嫩的情书时，他的委屈更是到了极点。

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徐向阳也不能说些甜言蜜语的情话去哄对方，只能遵循人设把情书收了起来。

纪唯的眼眶立刻盈满了泪珠。

阴差阳错的是，大课间巡逻的教导主任正巧路过二班，一嗓子就把徐向阳叫了出去。

这一幕在沈裴的记忆里也发生过，他连看都懒得多看，只顾着闷头改错题。

直到二班教室的后门被人熟络地推开。

“怎么回事啊？”大大咧咧地坐在少年旁边的空位上，程意压低嗓音，“年级第一也要挨批？”

——原本沈裴就碍于性格问题独自坐在后排单座，现在情况虽有好转，他却为了给某人留位拒绝了老师调座的提议。

附近几排的学生早就习惯了隔壁班程意的神出鬼没，偶有几个回头，也只是看了一眼就转过身去。

肩膀被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沉沉压住，沈裴无奈停笔：“有人给他塞了封情书……”

“然后被老赵看到了？”没大没小地叫着教导主任的姓氏，程校霸幸灾乐祸，“让他偷拍咱俩的照片，活该。”

要不是最近忙着学习没空搞事，按照程意以前的行事作风，怎么也得把徐向阳麻袋套头狠揍一顿。

难得见到对方两手空空地来找自己，沈裴摸了摸肩膀上的脑袋：“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