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比华夏区古时最流行的水墨画,留白往往能激起人类大脑的无限遐想,都道“美人在骨不在皮”,青年隔着玻璃、在灯光下朦胧的身影,就是此时此刻,最最引人注目的一幅画。
和平日里在学校训练时的挺拔站姿不同,他姿态放松地倚在门边,毫无防备,满满都是诱人采撷的意味。
扑通。
急促的心跳促进着血液循环,最终流向的地方却并非脑海。
在青年看不到的地方,只有钟弈自己,知道他起了什么样的变化。
堵塞的水管需要疏通,可他却不敢真正地抬手去碰,彼此的距离不远不近,无论是声音还是气味,都无法被一间小小的浴室阻隔。
偏偏青年还一无所觉,甚至还侧过头,轻轻敲了敲身后的门:“怎么了?花洒坏了吗?”
“哗啦——”
想都没想便拧开了代表冷水的阀门,钟弈随手关掉旁边墙壁上的智能控温系统,猛然发现了一个让自己无法逃避的事实。
无关信息素、也无关易感期,单纯被青年一个背影诱惑的他,已经无法再用“临时标记”这个借口糊弄过去。
那是**,却不只是**。
此时他所渴望的,远远要比一个拥抱、一个咬痕多上许多。
银白花洒下,流动的冷水让一切该有或不该有的反应强行降温,男人草草洗漱一番,同还不忘再淋些热水用作伪装。
是故,当他换好睡袍出去的时候,安静等在门边的青年并没发现任何异常。
认命地拉过一把椅子放在床边,沈裴伸手拍了拍被子:“好了,睡吧。”
老实按照青年的指令枕在枕头上躺好,钟弈侧过身,忽地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
好似在试探边界的小动物般,他装作无心地,轻轻地、轻轻地碰了碰沈裴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