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时也巧,远远看几个山匪背对自己。
这几个山匪围坐在一起,随意的将刀放在一旁,因平日无人查看,经常凑在一起闲聊几句。
今日有人从酒窖里偷了一壶酒,瞧瞧与其他几人分享。
其中一人举起酒杯长叹一口气:“也不知道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别想了别想了,”一旁的人摆了摆手:“若不是老寨主想不开,我们也不至于陷入如今的困境。”
后来的人听到这往前靠去,小声说:“怎么,现在的寨主是老寨主挑选出来的?”
一人摇了摇头,哭丧着脸说:“是老寨主挑选的,不过挑选的意思与你理解的大概不同。”
“此话怎讲?”
“你来得晚不知道,那年老寨主带我们下山,正巧遇上了现在的寨主,寨主因官场失利,灰头土脸的离开了京城,路过此地时见老寨主拦路抢钱,一时想不开的他忽觉这也是个生计,于是就将老寨主打了一顿,不止反抢了老寨主身上的钱银,还霸占了这个山寨,成了我们的新寨主。”
几人说到这里,不免心生怨气,以为除了他们无人能听到今日的话,对着墓穴入口说:“不过寨主在京中混不下去也是正常,你看看寨主那脾气,你再看看他多事的性子,官道能长远才是怪事。”
一人也为了解气说:“平日里官员之间青楼宴请,按寨主的性子,他嫌脏不去不说,还会撵着人家吐几口口水,唠叨两句。”
“没准上峰递茶他都嫌弃,让人下不来台的本事倒是第一。”
这话一出,几人哈哈一笑,越说越开心。
“依我看,我们这位寨主脾气古怪,想来别说在京中,就是在老家估计都是无人亲近的万人嫌,谁遇上他都会避如蛇蝎,就如我们一样。你看看这山寨中可有人与他亲近?做人做到这个份上,寨主也算是独一份了。”
他这话编排的痛快,然而就在最后一个音吐出之后,他忽然觉得后背一冷。
陈生蹲在墓穴入口,望着地上的一篮子野花,头疼的想着也不知是谁将野花拿到了墓里,今早一来,里面负责的山匪脸色惨白,眼神飘忽的让他把花扔出去,他听从的把花拿到入口,人还没往上爬,先是听到了上面传来的惨叫声,脚下的步子因此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