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威后走后,金羽一脸无奈地转过身将弓箭拿了回来,与日桥说:“你就不能偶尔顺着她?”
“怎么顺?”日桥慢吞吞地往回走:“你也看到了,这两年她一直不愿意见我老实,非要我生事,可我若生事,我剑指向谁?”
日桥有什么话都不避金羽,一针见血地指出威后所求的事情。
金羽也有几分感触,他敏锐地说:“她是天主,整个天下都是她的,她如今要你“肆意”,反的自然不会是她,也不会是其他几个实力不如她的先主。”
日桥冷笑道:“她与重檐有龌蹉,可她不说,如今要在我心底埋下生事的种子,不知是不是想拿我当探路石。
老实说,我跟她虽不如跟你亲近,但念着她给我这条命,我本也可以回报给她。她若是真的有难处,要是愿意说清挑明,我许是会顺着她。可她如今只想算计我不问我的心思,倒是让我有些不舒服,弄得我提不起劲。”
金羽也恼威后这点,“你如今这样疏离她是个法子,可不是个万全的法子。”
日桥侧过头,“怎么说?”
金羽没有多言,只撞了一下日桥的肩膀,眨了眨眼睛,故作轻快道:“不告诉你。”
日桥疑惑地皱起眉。
金羽盯着他不满意的表情扯起嘴角,露出一个阳光又自信的表情:“就不告诉你。”
他朗声道:“你只管看书写字,万事有兄长。”
“只要兄长还在,你也好,苏河也好,谁也动不了,就是母君也不行。”
日桥听到这句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口气倒是不小。”
金羽挑了挑眉,见日桥转身走了几步,在日桥来到楼梯时忽地拦住了他的腰,直接带着他扛回到主殿,免得他慢吞吞的,一直走不到头。
次日一早,不知威后如何说服了重檐,重檐答应了威后,他让虚泽在海洲开宴,邀请其他小天尊到海洲游玩。
帝君殿的人一到,谁也不能不去。
春英像是打了鸡血,一大早就开始准备,从衣着到配饰选了无数,样样都是价值不菲的绝品,每一样拿出去都能彰显威后殿雄厚的实力。
选好衣物,春英一边给日桥梳头,一边叮嘱着一旁吃着葡萄的苏河与金羽。
“海洲与家里不同,去了那里凡事要多加考虑。”
“你们是威后这边的小殿下,除了虚泽殿下外,你们的地位最高,该拿的架子一定要拿住,可不能行事轻佻,毕竟你们的一举一动代表着威后殿,决不能胡闹丢了分寸惹人耻笑。”
“谁敢笑我,我撕了他的嘴。”苏河听到这句,将口中的葡萄皮吐了出去。
葡萄皮飞得老远,惹得春英瞪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