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桥抬首,见他那俊美的兄长弯着腰,手肘支在腿上,皱着眉说:“虚泽为什么来找你喝酒?”
气氛突然凝固。
日桥抿了抿唇:“这不是重点。”
金羽也觉得这不是重点,所以他收起多余的表情,十分认真地想了一下,转过头对日桥说:“虚泽经常来找你吗?”
“……”
“你和他有话说吗?”
“…………”
日桥拿着茶盏的手往下去了些,面对金羽逐渐偏离正轨的思绪,他有气无力地说:“现在重要的不是虚泽找不找我,也不是他是不是经常来找我,更不是他来找我是要做什么,而是虚泽能听到你我心声,我们在虚泽面前没有秘密,若是日后威后真的与重檐起了冲突,这就是我们对上虚泽的一个弊端。”
金羽见他皱眉,心知此刻不应该继续纠结虚泽纠缠日桥一事,因此话锋一转,随即也说:“确实,天龙之所以能管制诸位天主必然有他们的不凡之处。而我如今最在意的事不是虚泽能不能窥心,也不是重檐能不能窥心,而是威后知不知道这件事。”
虚泽是天龙,重檐也是,假如窥视是天龙的共有能力,那么重檐是否早已知道威后有异心,他又是怎么想的?
如果威后知道重檐有窥心的本事,那威后又会针对此事作出什么安排?
她到底要日桥去做什么……
明白金羽话里的意思,日桥移开眼睛不再多言。
如今威后有意让日桥做些“意味不明”的事。而在威后眼中,日桥在这件事中充当的角色到底是什么,是如今金羽最看重的一点。
…………
虚泽酒醒后躺在床上许久,一动不动的样子看上去有些难受。
一旁的侍从见此小心翼翼地问他:“殿下,还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吗?”
片刻之后,虚泽摇了摇头。
侍从提醒他:“殿下去找日桥殿下喝酒。”
这事虚泽记得,他点了点头,可酒醉之后都发生了什么他忘了个干净,所以哑着声音问了一句:“我怎么了?”
侍从回道:“殿下……酒后有些失态。”
“我做了什么?”虚泽是真心提问,可侍从听闻却露出一个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
侍从并未与虚泽多说,他轻手轻脚地离开内室,来到外间与侍女小声说:“殿下也到了春心萌动的年纪了。”
侍女捏着袖子挡着嘴轻笑一声:“我看也是。”
方才侍从怕虚泽害羞并未深说,可观虚泽这两日的行为,侍从猜想虚泽怕是看上了日桥。
要不是因为喜欢日桥,虚泽不会反常的不睡觉。
要不是因为喜欢日桥,虚泽又怎么会紧追日桥不放。
要不是因为喜欢日桥,虚泽又怎会在日桥面前卖弄手段,最后还醉倒在日桥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