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拿着一碗面的日桥听到身侧“呜”了一声。
他斜着眼睛,瞧见了黏在冰糖葫芦上的虚泽。
虚泽白嫩的脸贴在糖衣上,散开的白发像是蜘蛛在拉网,他见日桥看过来,将自己从糖葫芦上扯下来,然后伸出黏糊糊的手,皱着小眉毛与日桥说:“脏了。”
“我看得到。”
“我可以洗洗吗?”
“随便……你这是在干嘛?”
“洗洗。”
“我是问你为什么要在我的茶杯里洗?”
“……我的手边只有这个。”
忍无可忍。
离开海州不再寄人篱下的日桥放下手中面碗,一拳捶在虚泽的身上。
手下的小人在半个时辰后才想起抱住头蜷缩起来。
第189章 心思
“你有没有……”
“没有。”
“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
“我可不可以……”
“不可以。”
话到这里全部聊死。
跟着日桥一天被打了五次,虚泽在疼痛中逐渐懂得如何与日桥相处。
眼看日桥出了城,虚泽慢吞吞地问:“我们要去哪儿?”
“宗门。”
“去宗门做什么?”
日桥回道:“就是因为不知道要做什么,我才要去宗门。”
虚泽垂下眼帘,不明所以又不敢发问。
日桥看出他的困惑,与他说:“你家侍从没让你在凡间好好当个人?”
虚泽诚实地说:“他只让我好好的活着。”
可以。
要求到了虚泽这里放宽许多,而放宽的原因日桥能懂。
考虑到虚泽的真实情况,日桥一想到海洲人糟心的表情就忍不住勾起嘴角。
虚泽不知他在笑什么,只扒着他的手指,好奇地看着他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