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日桥为何欲言又止,玄司笑了笑,痛快地说:“我来这里之前就是僧人。”他简单说明:“我生活在唐代,与妄念一样。不过我是晚唐,妄念则不是。”
天尊都是穿越者这事日桥知道,因为这事早前金羽和苏河与他还闹过笑话。要不是有年金羽说了一些现代用词,这个只有我是穿越者的笑话还不知会延续多久。为此听到这话的日桥有些出神。
其实这些年来日桥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天尊都是穿越者,他们有的来自汉代,有西周,有唐有宋,有现代,有后现代。回首过往,各朝各代的来客都有,也都给后来的人留下了可供参考的痕迹。
可日桥在想,他们穿越到这里的原理是什么?
是什么样的力量能将不同朝代的人拉到一起?为何不只拉一个朝代的人?
老实说,这个问题已经困扰日桥很久了,只是他找不到答案。
话到这里,玄司问日桥:“对了,你是来自哪一朝哪一代?”
日桥起初并不愿意提,可后来不知想到了什么,他说了一句:“后现代。”
“那是?”
“即将走向结束的一代。”
话到这里停住,日桥不再深说,似乎不愿意在回忆。
虚泽站在一侧许久,存在感低到可以忽略不计。
玄司听完日桥的话又转头看向虚泽,问他:“那你呢?”
许是没想到玄司会问自己,虚泽抿了抿唇,并未言语。
日桥无法窥视虚泽的内心,不知面对玄司的提问,虚泽到底是没反应过来,还是不想反应过来。
玄司见虚泽无意多说不再纠缠,好心在分别前与日桥说了一句:“我在西北遇上了妖族,你们要是去西边记得小心些。路上若是遇上了难事也可以叫我,无需见外。”
日桥谢了一声,当时也没注意到玄司所带来的另一个问题。
他忘了去问玄司,在一个全新的异世界,在一个由先主把控的世界,佛学是如何出现的?
日桥没有把注意力放在这里。
舒坦的日子过久了,想的事情就少了。
只是他们想得少,不代表其他人也会想得少。
白色蜘蛛身上的千只眼睛全都看向左侧。
漆黑的山洞里只有三团鬼火飘动。
人身蛇尾的女人盘旋在岩石上方,有着半透明翅膀的蝴蝶落在一棵枫树上,羊角狐狸躲在一侧望着前方的骨鱼,悄悄地打量着山洞里其他躲起来的影子。
片刻后,山洞里的妖魔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出现在洞府门前。
很显然,那个女人又来了。
坐在山洞之中,背对着这些妖怪的人拿着一本书,泰然自若的并未将来人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