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姑娘,奴婢给您磕头了。您救救奴婢。”彩云从铺盖上挣扎着起身下跪。
章雅悠道:“你先躺下吧。既然今儿让我遇见了,也是你命不该绝。”
李大娘进来了,笑道:“这是哪阵风把您给请来了?四姑娘,这个浪蹄子偷奸耍滑,所以,奴婢就小惩大诫了一下,死不了的,贱命一条。”
章雅悠一脚踹过去,道:“我看你是嘴贱!你一个奴才,敢当着我这主子的面小惩大诫,谁给你的脸!”
李大娘是章家的老人了,针对彩云也是玉生烟授意,见章雅悠这般打罚她,觉得没面子,当即寻死觅活。
正巧黄莺这时担水回来了,章雅悠道:“这个老货不懂规矩,我教训了一下,她就寻死觅活,你来得正好,找个僻静的地儿,让她自行了断。别脏了我们章家的宅子就行。”
黄莺昨晚来得时候也受了李大娘的下马威,这厢得了章雅悠的命令当即提溜着李大娘出门,吓得她连滚带爬地跑过来给章雅悠认错。
“你可给我记住了,做奴才的,没有谁比谁尊贵,都是奴才!把你屋里的被褥铺盖都拿来给她盖上,一会郎中来了,配合煎药照料,她要是死了,我非弄死你个老货不可!别拿大奶奶来压我,我的亲嫂子,犯得着为了你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奴才来与我较真?”章雅悠冷道。
李大娘连连称是,屁滚尿流地回去抱被子了。
彩云的铺盖就是两床单薄的破棉被,屋子里又冷,这会子仍在瑟瑟发抖。
“你去领点木炭,给屋子里生个炉子吧。”章雅悠吩咐黄莺道。
这厢才安顿好,就听外头有人道:“四姑娘可真是宅心仁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