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贱人!敢要挟本郡主!我杀你比碾死一只蚂蚱都容易!”李可柔笑道,“别想着和我拖延时间,我父王不会来的,他今儿进宫了。”
赵氏道:“你无非是想我死。你把我的讼儿交给奶娘和我的丫鬟,我自愿自缢而亡。”
红素对李可柔耳语了一番,李可柔道:“你倒是算得精,想用自己这条贱命保住这个小孽障。若是得了我父王怜悯,还能把他接到王府了。”
赵氏道:“为人父母方知自己无所不能,好死不如赖活着,我敢赴死是为了给他求一线生机。郡主兵不血刃就去了眼中钉,又何乐而不为呢?”
“你这条贱命不值钱,死就死了。不过,你自知罪孽深重,想要一死了之,我也不好阻拦。”她把婴儿交到了奶娘手里。
赵氏简单打扮了一番,对着铜镜笑道:“镜子里这人还是很美的。”丫鬟跟着落泪。
她抱起孩子亲了又亲,又把自己的体己都分给二人,向二人跪拜,让二人务必带着孩子躲起来,将来若是有缘遇见郑王,就将孩子交于郑王若是郑王不来寻,请她们带着孩子好好活下去。
“这是你们的卖身契,将来若是得着机会就去办了手实,做个普通人。”赵氏道。
那二人感念赵氏一向良善温顺,待自己宽厚,自是连连答应。
可怜赵氏一丈白绫,在腊月二十六这一天,香消玉殒了。
且说章雅悠这厢正好吃好喝地养伤,因为化脓,竟一直低烧着,又去请了太医过来诊治一番。
紫燕道:“姑娘,贺三公子派人来问候您的伤势了,还给您带了这个。”她悄悄把一个小包裹塞给章雅悠。
竟是一摞画本子。
“他说这都是说书人的最新故事誊抄,独家的,给您解闷儿。”紫燕笑道。
章雅悠道:“他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