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雅悠出门的时候,紫燕给她包了几个鲜肉馅饼和一壶水,到了晌午时分,封悟夙烧了点火,用棍子穿了馅饼烤起来。
“你怎么什么都不带!”章雅悠一脸嫌弃。
封悟夙笑道:“你一个学徒,少叫嚣!这个饼烤一下才好吃。”他拍了拍上面的灰,递给章雅悠,章雅悠拿在手里,嫌烫,吹了半天,咬了一口,真香。
“你好歹也是个贵女,章家应该不至于亏待你,但你一点都不像娇生惯养的贵女。”封悟夙笑道,“瞧你这身打扮,这灰头土脸的样子,和山里的丫头有什么差别!”他一边说,一边很自然地伸手给章雅悠擦了一下脸。
章雅悠愣了一下,但看封悟夙一脸的坦荡,倒也没回避,笑道:“你懂什么!我又不稀罕那种贵女的生活!”
“那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封悟夙追问道。
章雅悠愣了一下,这个问题她想过,但是,她暂时还不能告诉封悟夙,于是转移话题:“药庐里那么多草药,你非要磋磨我上山来挖药!你说这些天你都教了我什么?”章雅悠不满道。
“你说我什么没教你?哦,对了,确实还有一样没教你,那就是针灸,明天扎你几针,要想学好针灸,一定要亲身示范和经受才行。”封悟夙笑道。
啧啧,还有比此人坏水更多的人吗?
挖了一天的草药,章雅悠腰酸背痛,某个公子哥仍以“劳其筋骨、苦其心志”为名拒绝伸出援助之手,看着章雅悠步履艰难地背了一竹筐的草药,那优哉游哉的神态就像是监工。等章雅悠爬下山,小腿都软了,累得出气多进气少,一句话都不想说,晚饭也没吃倒头就睡。
第二天章雅悠被封悟夙提溜着进了杭州城,坐在马车里章雅悠依然是昏昏欲睡。
下了马车,章雅悠抬头一看,集贤阁的鎏金牌子就在自己脑袋上方,站在门口招揽生意的龟奴依然是细皮嫩肉、笑意盈盈。
章雅悠顿时来了精神。
“你不怕他掐死你!”二人异口同声,他们各自口中的“他”自然是指房翊。
“为什么要掐死我?”封悟夙笑道,这话问得有点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