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婢女道:“奴婢看得真切,不会有误。章雅悠也在。”
薛瑶依叹了一口气,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我和表哥从小一处长大,说是青梅竹马一点都不为过,外祖母也是盼着我们亲上加亲,却不曾想”她眉目含愁,又是那般花容玉貌,任谁看了都会生出一股怜香惜玉的心。
那婢女道:“侯爷确实是谪仙一般的人,也只有姑娘这样的人品才貌方能配得上侯爷,侯爷大概是一时新鲜,未必就是对那个臭丫头动了真心!明儿侯爷和姑娘就要回滁州探亲了,到了滁州,姑娘自然有办法让侯爷回心转意,再怎么说,还有老祖宗在呢。”
薛瑶依点点头,柔声道:“表哥觉得幸福就好,我看那章家姑娘也不错。”
婢女道:“怎么能和姑娘您相提并论呢。以奴婢看,侯爷对姑娘还是很上心的,这么多年,和姑娘依然是最亲密的,毕竟这么多天,临湖小筑只有姑娘一个女人,那个臭丫头不也是滚得远远的。”
薛瑶依笑了笑,眸子一暗,臭丫头吗?可不是个简单的女人,她这番也是棋逢对手了。
“这里安全吗?”薛瑶依问道。
一个飞扬恣肆的男人冷笑了一下,道:“这是我的院子,前头的铺子也是我的人在管。”
“端木公子真是好算计。”薛瑶依笑道。
端木霆道:“何出此言?难道薛姑娘是过来兴师问罪的?”他把玩着酒杯,清冷地看着薛瑶依。
“你知道杜子恒会中毒,所以,提前将你那宝贝妹妹安排在了厢房,好生米煮成熟饭,顺利嫁到杜家。如果是章雅悠中毒,你就白捡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女人,你得了她的身子,章家就算是不乐意,却也不能不将她许配给你。无论是什么结局,你们都是稳赚不赔。”薛瑶依怒极反笑,原来自己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薛姑娘此言差矣,我虽然起了打赌的心思,后来想想并无实际意义,也就放下了。何况,我不在乎女人贞节,睡过的处子没有上百也有几十,强人所难又或者用药这种事我是瞧不上的,我当时并不知晓杜子恒中了媚药,再说了,杜子恒可是好好的,毫发无损地回去了。我既没有得了那丫头,我妹妹也未和杜子恒不清不楚,怎么就成了我稳赚不赔?”端木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