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翊道:“因为我是一把利剑,要是当了驸马,这利剑就要回鞘了,用起来不方便,何况,适婚的公主不多了,她们享受万民供奉,她们的亲事应该有更重要的意义。”
章雅悠心下明了,大唐如今国事衰微,内忧外患,稳固好各方关系,实属不易,不要说公主会用来联姻、和亲,就连皇帝都未能在后宫欢愉中称心如意,皇室之人的宿命向来如此。
她看了半天房翊,最后用小手捏了一下房翊的脸,道:“以后不准对我甩脸色。”
房翊笑了,顺势抓住她的手,道:“趁热再吃点,好歹吃个七成饱,我命人给你准备了点心。我也有个问题很好奇,如果皇帝把我指婚给文安公主,我不想娶她,我只喜欢你,你会怎么办?”
章雅悠脸红了,房翊这番看似发问实在表白,还把“喜欢你”说得这么直接的话,让她内心小鹿乱撞,她想了想,道:“如果我们两情相悦,我管你是谁的女婿,我总有办法把你带走的,大不了我们远走高飞,找个人烟稀少的地方生活,以我们两个人的才能,也不至于过得太苦,无非是换种活法。”
房翊愣了片刻,继而莞尔,道:“你这么想,我就安心了。我原本以为你这趋利避害、贪生怕死的性子,肯定会为了自保而舍我而去,甚至想办法把我卖个好价钱。”
这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接下来的几天,房翊也不去府衙处理事情,有些公务直接搬到临湖小筑了,章雅悠因为在养身体,每天最大的任务就是吃睡、锻炼、用药以及保持好心情。
房翊为了亲近她,也搬到了梅园,两个人的房间只隔了中间的书房,章雅悠闲来无聊,画本子也看腻了,就会去逗房翊玩。
他看文书的时候,她故意在一旁背书,想要打乱他的思绪在他的茶里加了很多盐往他的砚池里加胭脂,导致写出来的东西带着红色晕染的痕迹她乐此不疲地能闹一上午,最后自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房翊无奈,这可真是找了个小媳妇,这也太能恃宠而骄了,后悔自己表白得太早了,否则,她也不敢在自己面前这么放肆。他脑子这么想着,嘴角却不由地上扬,轻声轻脚地给章雅悠盖了斗篷,还把炭盆里的火拨得更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