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翊心里一动,这不是她第一次叫他“阿翊”,但是每一次叫都会引起他心底那柔软的触动,像是潺潺溪流,又像是微风吹过湖心带起的涟漪。
“我才不关心什么容绥,我心里只有阿翊”章雅悠笑道,心里觉得自己有些坏,这谎话是信手拈来,果真,重生一次,脸皮比常人厚多了,她若是真这么喜欢,这类话未必说得出口。
房翊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暗哑着声音问:“真的?再说一遍?”
“我说,我心里只有你。有时怕你,是因为你太光彩夺目了。”这句话半真半假。
房翊紧紧抱住了章雅悠,道:“乖!”
他这样抱了好一会,知道章雅悠喊着“喘不过气来”了,他才松开。
“容绥问你有没有到,是否平安。”房翊虽然不乐意,还是把信的内容告诉她了。
章雅悠撇撇嘴:“飞鸽传书,就这么一句话?”自己费了老大劲、甚至脸皮都不要了、违心的话都说出来了,就是这么一句话?
“无聊!信鸽很好养吗?”她嘟囔了一句。
房翊有一种被含沙射影的感觉,毕竟他比容绥还无聊,几乎是每天都要信鸽往来,知道的都是零碎的事情,但他也不可能替容绥辩白,想都不要想了!
“我在这里休整一下,要去东龙州。”章雅悠道,她此行的主要目的是找容绮。
听她这么说,房翊的嘴角上扬了。
“你为什么笑得这么意味深长?”章雅悠有些狐疑,毕竟房翊的老谋深算她是见识过的。
“你就乖乖呆在这里,我让封悟夙回来即可。”他轻描淡写地说了这句话。
章雅悠顿时明白,这个男人真是骄傲得可以,又腹黑的可怕!他宁可累死几只信鸽、每天让田英汇报她的一举一动,但是绝口不提让她来和州的事情,一来是这里危险,二来是他等着章雅悠主动,谁知道章雅悠在杭城玩得风生水起,还和容绥生了生死之交。
坐以待毙从来不是房翊的性格,当他知道容绮来和州找封悟夙,当即看出了端倪,知道容绮对封悟夙的心思,也看得出容绮是背着家里偷偷逃出来的,而且逃出来必然有人打掩护,这个人就是章雅悠。
他直接把封悟夙派到了东龙州,封悟夙去了,容绮自然也跟着去了,然后再写信告诉章雅悠容绮处境危险,章雅悠会忍不住奔到河北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