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就十分后悔没把她带回长安,由着她去杭州,果真和容绥闹到了一处,这二人竟然夜不归宿!
他们想作死吗?房翊握着拳头,差点把自己的关节都捏碎,“云台!”
“公子爷,您有什么吩咐?”云台站在外间,急忙跑到书房里,看房翊这神情,再看看那呆头呆脑的信鸽,他顿时明白了,又是章姑娘的问题,除了那位祖宗,谁也不能让眼前这位祖宗怒不可遏。
“你去找封悟夙,让他现在赶到杭州,帮章姑娘做好杭州善后事宜,然后把她带回来。”
封悟夙打了个喷嚏,想着应该没什么好事,毕竟这大半夜的。
云台也不敢多问,一溜烟跑去找封悟夙了,把房翊的命令说出来,封悟夙头大:这是救火吗?要走得这么急?
“能不能让我天亮了再走?”封悟夙打着哈欠,刚入睡,云台就来叫唤了,“再说,我们路上只要稍微加紧一些就能挤出这一会睡大觉的时间,至于吗?难不成小丫头跟别人私奔了?”
云台道:“先生,这话可不能乱说。我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您需要带些什么,我这就给你收拾一下?”
封悟夙随便拉了一件袍子,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去见了房翊,房翊依旧黑沉着一张脸,坐在宽大的太师椅里,在摇曳的烛光中显得身材高大。
“你自己不睡,也要闹腾我们不得安宁,你这是什么癖好?”封悟夙打着哈欠,一脸的不满,“你太容易被她牵动情绪了,不要说我没提醒你,很危险!对你来说很危险,对她也一样。”
房翊道:“少废话,你既然知道危险,快去把她带回来,放在身边,就安全了。”
封悟夙自己拉了个椅子坐在了他的对面,笑道:“这么心急火燎、大半夜地要把她带回来,按照我对你的了解,总不会她安安稳稳地临湖小筑睡大觉,你就急不可耐地把她带回来,莫非,她红杏出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