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雅惠笑道:“别用这幅表情看着我。我若没有这点心思和眼光,怎么敢嫁到阳江侯府呢。”两任嫡妻都死了,据说其中一任死得莫名其妙,病得很急,这样的阳江侯府无异于龙潭虎穴。
章雅悠笑道:“三姐莫要训我,我不过是下了点药,不是什么大事情,就是见不得吕世齐和章雅思那种明明上不了台面却偏要出来秀恩爱的样子。想想以前,章雅思可是要嫁入韩王府的,如今进了淮南伯府,一个暴发户,也值得骄傲吗?”
章雅惠笑道:“人各有志。你现在心思活络,又能干我走了,也就放心了,有你在,东苑给不了母亲气受。”
章雅悠笑而不语。
章雅惠不解,问道:“你笑得这么高深,怎么想的?”
“只要我们好,母亲就会安心。阳江侯府的日子肯定不会轻省,但以三姐的手段和能力,说不定大有一番作为。”
到了晚间,章雅悠有些心神不宁,情不自禁地朝窗外看了几次,想着或许房翊还会再来,心中尚有些些盼望,总觉得房翊不会一走了之,但是,到了酉时都没见踪影,想着他不会再来了,这才命人安排洗漱。
玉凌知道章雅悠的心思,但也不敢多说什么紫燕见章雅悠闷闷不乐,问玉凌:“姑娘这两日脸色不好,胃口又欠佳,没人的时候总发呆,是不是因为侯爷?”
玉凌道:“你我都是贴身伺候,你都不清楚,我怎会清楚?”
紫燕道:“一定是那个武陵侯欺负了我们姑娘,哎!”但她很快展颜欢笑,“还好,现在不来找我们姑娘了,过不了多久,姑娘就能忘了他,咱们姑娘又是县主,找什么样的公子找不到!”
“主子的心思我们做奴才的别猜!做好自己分内的事。”玉凌笑道。
紫燕不以为然,撇嘴道:“以往就属你最纵着姑娘了,如今倒是守规矩。有你一起尽心伺候,我也不用每次都婆婆妈妈了。”
这一夜,章雅悠睡得不踏实,夜里醒了几次,和房翊之间的过往一幕幕在脑海里闪现,有不愉快的事情,但更多的是甜蜜。
从前的甜蜜和现在的对峙一比较,又让章雅悠无比惆怅,愁肠百结,不知何去何从。但她也想明白了一个道理,男女情事,谁先心动谁被动,房翊若是这样待自己,就不值得她这般害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