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只是生意上的往来,他在裕丰园里投了些钱,杭城的铺子是从他手里租的房子,算算账罢了。他这样的人家,我们得罪不起,还不得好生走动一番?”章雅悠笑道。
章玉清仍旧不信:“真的?”
章雅悠笑道:“不敢欺瞒爹。再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的婚姻大事由父亲母亲做主,我可不敢私定终身。再说,您就是不信我,还不信武陵候吗?您觉得武陵候这样的人会和我私相授受吗?”
章玉清一听,似乎有些道理,道:“也是。你要谨言慎行,爱惜荣誉,懂了吗?”
章雅悠心里有些受伤,怎么,在自己老父亲眼中,配不上房翊嘛?但是,面上还是笑呵呵地应了下来。
章玉清其实也并未完全信章雅悠的话,当年他找长孙氏的时候也是这般殷勤,大晚上坐一辆马车送长孙氏回长孙家。他简单拾掇一下,就去了揽月苑,把这事和长孙氏说清楚,女儿大了,他也不方便聊太多,要是有合适的人家也可以先把亲事定了。
长孙氏皱眉,但章玉清的话,她也听进去了,道:“我心里有数了,会找个时间和她说说。这段时间让她多出去走动一下,有些宴会我也打算带着她去参加,见得人多了,自然就多了些选择。”
在她心里,章雅悠是极好的,又聪明又能干,身份高贵、容貌绝美,这样的姑娘就算是配天家也是配得上的,当然,她不愿意章雅悠进宫。
“眼看着又要选秀了,得抓紧啊。”章玉清道,“你那个侄子不是挺好的?最近又来得勤,你不中意吗?”
长孙氏道:“是我那好嫂子不中意我们!骁儿对悠儿倒是上心的很。”
章玉清笑道:“这个好办,我找个机会和你兄长聊聊,两个男人还能拧不过一个女人。”末了,他又顿了一下,道:“总之,不能让悠儿走歪路。武陵候虽然样样出挑,但是,和悠儿不合适,悠儿那性子,过去只会吃亏。”
长孙氏道:“知道了,就不劳您费心了。”
章玉清没有要走的意思,他今晚过来,特意换了长孙氏喜欢的衣服式样和颜色,又把自己打理得很精神,他搓了搓手,道:“要不,我今晚就歇在揽月苑?孩子们都大了,我们也老了,总不能让孩子们见笑话?我之前做了糊涂事,有错,但你总要给我个补救的法子不是?”
长孙氏道:“您这是表错情了,我这揽月苑怕是留不住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