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固临泽继续喝茶,道:“想不到你除了胆识不错,口才更是好。”
章雅悠微微一笑,这家伙还真是不按常理出牌,她正说得起劲,他竟这样打断了她的话,但是,她成竹在胸,毫不在意他的揶揄,道:“你姐姐是为了仆固家的前程和复兴,她这样的年纪,又长年在军营和外地,很难在京中找到与她般配且未婚配的世家子弟,以她的眼界和能力,能入她眼的男人更少了。所以,房翊就是最佳人选。”
“你既然知道她势在必得,挡了这条道,恐怕损人不利己。”仆固临泽突然有些烦躁。
章雅悠道:“可是,我有其他筹码,让我们各得其所。不像你,说起来是请我喝茶的,其实呢,只是恐吓威胁我。”
“牙尖嘴利可以,但不要信口雌黄,否则,你可能走不出这个院子。”
章雅悠冷笑:“我若死在这里,你和你姐姐是一定走不出京城。”
“说你的筹码。”
章雅悠道:“我与武陵侯心意相通,情投意合,本就是一对神仙伴侣,你姐姐虽然与她有婚约,不过是老人在世时的约定,彼此并无情分,你轻描淡写地让我离开,也没说你有什么筹码。”
“仆固家有些家产,你若离开,自然会给你财物上的补偿,让你一辈子花不完。”仆固临泽冷道。
章雅悠笑了:“我不缺钱,我若嫁给武陵侯,整个侯府的钱财都归我管,所以,你这个所谓的筹码难道不是自取其辱?”
“你!”仆固临泽冷道。
“先别气。你知道你姐姐为什么赔上她的尊严和骄傲也要嫁给房翊吗?”章雅悠吹了吹茶,笑道:“是因为你。你摔伤后,仆固家复兴的重担就落在了她身上,现在不仅仅是复兴的问题,若是朝中没人,恐怕仆固家的十万大军迟早要受谗言而旁落他人之手。如果你能重新站起来,她是不是就轻松点?不至于如此执着?”
仆固临泽痛苦地闭上眼睛,双手紧紧地抓住扶手,这一切被章雅悠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