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氏左等右等就是不见章雅悠回来,早已坐立不安,宫里头传出来的消息很是简短,只知道房翊被赐婚,要娶仆固瑾瑜为妻、章雅悠早早离席,但人去哪里去不得而知。
“姑母、姑父,进去再说。”长孙骁抱着章雅悠就往里走。
等安顿好章雅悠,长孙骁大概说了一下麟德殿的经过,长孙氏气恼异常,骂道:“早知房翊不是个好的,我该拦着他们!他当初是怎么许诺我们的,说什么会退婚成功。”
“他并未这般承诺。”章玉清道。
“就算他没亲口说,但他肯定也传递了这种讯息给我们,否则,我们怎会默认他来章家、等着他来提亲?难不成我们会自甘堕落,让悠儿给他做什么平妻吗?”长孙氏怒道。
章玉清仰天长叹,道:“你的心情我如何不懂!你以为我就不难过吗?论争气、论懂事,这几个孩子里谁比得上悠儿!要说像,她那份鬼才也最随我,我不希望她嫁给好人家吗?”
“姑父、姑母,悠儿在麟德殿的表现大方得体,丝毫未辱没章家的门风,她若是醒来,千万不要责骂于她,这不是她的错。”长孙骁道,他将麟德殿上章雅悠的话完成地复述了一遍。
长孙氏大恸:“我的儿,这么小,就要去那苦寒之地!这是有人要害她啊!”
章玉清又是一声长叹,道:“我明儿就递帖子进宫,求皇上收回圣命,再请老太爷去拜求太子殿下和皇后娘娘,暗中帮忙。反正是明年才出发,说不定有回旋的余地。”
长孙骁摇摇头,劝他稍安勿躁,此事已成定局,找谁都改变不了。
“这是让我们章家的女儿去送死啊!此去桑干河,一路上多有豪强贼寇,恐怕不等到了封地,就就算侥幸活着到达封地,那里是几国边界,战乱频发,又能得几时安稳何况,那种苦寒之地,必定是吃尽苦楚!”
“我的儿啊!“长孙氏越想越伤心,“这等于是让她去死啊!”
章玉清被长孙氏哭得心酸,也跟着悄悄落泪。
长孙骁不忍,道:“还有几个月的时间,说不定有转机。再说,悠儿吉人自有天相,虽是女子,却不是普通女子,她是做大事的,说不定此行能做出一番成就来。再说,圣上只是让她去封地代为巡视,又没限定她几时回来,过个一年半载,回到京城应该也是行得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