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要去隔壁房间吗?玉凌姑娘给您收拾妥当了,奴婢也查看过了,床单被褥都是新的。”说话的是庄露华的贴身丫鬟喜儿。
庄露华道:“她这屋子挺大,我就住在这里好了。”
章雅悠醒来的时候已是半夜,她起身的时候就看见庄露华睡在了另一头,兴许是睡得比较浅,见章雅悠起身,她也睁开了眼睛。
“我有择床的毛病,和你睡一处,比较踏实。”庄露华道。
“”是谁说自己在边塞生活过?是谁说自己吃苦耐劳毫不娇气的?
她起身披了一件外衣,走到窗前,轻轻打开了窗户,只见夜空澄净,圆月高悬,这园子里的静谧越发显得她心境悲凉,以及无法压制的痛苦和不甘。
耳屋里的紫燕听到动静,急忙端了蜡烛进来,轻声道:“姑娘,您是睡不着吗?要吃宵夜吗?”
章雅悠摇摇头,道:“你自去睡吧。我不过是醒了,睡不着,突然想写点东西。今晚的夜色真美。”
紫燕道:“那奴婢给您研墨吧。”
庄露华起身,道:“你下去吧,你主子要写东西,红袖添香这种事,我来也可以。”
章雅悠无奈地笑了,庄露华言辞确实大胆,她迷糊之中也听到了她的话,不愿意嫁给太子、不愿意为太子生儿育女,估计放眼大唐找不出几个女人来,当然,也包括她自己。
章雅悠摊开纸,想了想,挥笔写了几句诗:
长安一片月,地白树栖鸦明月人尽望,秋思落谁家。
长发已及腰,簪我金步摇从此星辰暗,风露立中宵
玉箫吹古曲,叫我红尘扰疏狂图一醉,消瘦终不悔
灯火阑珊处,盈盈暗香去愿君多珍重,总是玉关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