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雅悠光是闻着气味就知道是谁,冷道:“放开我!”
“不放!我每天在府里想你,寝食不安,你却夜夜笙歌,你这般狠心!”房翊哑声道。
章雅悠上来就是一脚,骂道:“你也配说我狠心?”
她用力推开房翊,冷道:“若说狠心,你比我残忍多了!每次在我略微好转的时候你就突然出现,搅乱我的生活,你是不是毁了我,你才开心?”
房翊道:“我只是想见你我要说多少遍你才信,我心里只有你。”
“房翊、武陵候!”章雅悠低吼了一声,道:“有些话我只说一遍,我现在不怀疑你对我的情意,你说心里只有我,我也信,但是,那又如何?我想要的东西你给不了,那我们只能有缘无分!你是指望我给你做外室吗?还是觉得我会收回我在众人面前说得不要当平妻的那番话,然后自欺欺人地嫁给你做所谓的平妻?”
“可我现在与仆固瑾瑜并未成婚,我们之间还有转机,我想娶的女人自始至终只有你一个。”房翊痛苦道,他曾经的踌躇满志以及骄傲自信在皇帝赐婚、章雅悠拒绝当平妻的那一刻起就土崩瓦解。
在他看来,章雅悠没那么在意她,若是真的在意,不要说做平妻,就算是做妾又如何?可章雅悠即便不那么在意,他却依然在意!
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执迷于一个并不爱自己的人,在自己的感动中无法自拔。
“那也可以等你彻底解决了与仆固瑾瑜的关系再来找我,如果我尚未婚配也无心仪之人的话,说不定我们能再续前缘,但是,现在还请武陵候自重。”章雅悠冷道,她一抬眼就看见郑雨牧站在门口,“郑大人好。”
郑雨牧听见章雅悠叫他,朝这边行了几步,房翊听见有人来,也不好再拉着章雅悠,当即松开手,道:“你有什么需要只管找我,你上次要找为你治伤之人,我已经命人去找了,若是有音讯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章雅悠勾了一下唇角,道:“谢谢。”
“郑大人,喜欢什么酒?庄子里有米酒,果酒,还有桃花酿、以及长安城千金难逑的醅醉。”
“我都行。听说园子里很是热闹,我在京城没什么朋友,就跟着过来凑个热闹了,县主亲自招待,在下荣幸至极。”
章雅悠笑道:“郑大人客气,您若是想喝酒、想交朋友,还不是手到擒来。”新科探花,前途无量,能留在京中试炼,可见皇帝的器重和偏爱又生得端正俊俏,周身一股书卷气,一看就是埋头读书的简单书生,这种人最适合当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