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章雅悠进园子,就有小厮跑过来,道:“章姑娘,有人给您送信。”
“谁?送信的人走了吗?”章雅悠问。
那小厮道:“不知道是谁,还没走,还在那里站着呢,他不肯说自己主子是谁。”
章雅悠点点头,玉凌走向那送信人,道:“是给我们姑娘的信吗?给我就行了。你主子是哪个?”
那人道:“姑娘看了信自然明白。还劳烦姑娘务必将信交给章姑娘。”
玉凌回头看了一眼章雅悠,道:“就是我们姑娘让我来取的。”
章雅悠拆了信,双唇紧密,垂着眸子半天没说话,最后深吸一口气,将信递给玉凌,道:“烧了吧。”
“这半天去哪里了?”沈诚舒进来了。
章雅悠挑着眉,不想搭理他,但见那架势,不理又不行,道:“出去走走,我没有义务向侯爷汇报我的行踪。”
沈诚舒道:“这倒也是,但本候这腿疼了半天,也没人管”
章雅悠一听他腿疼,急忙蹲下身子,道:“你和我说一下是什么症状,如果是轻微的酸痛是正常的,甚至有钝痛感也是正常的,毕竟行针过,而且这是好事,说明针灸和用药都起了作用。”
沈诚舒摸了摸鼻子,道:“酸痛的时候居多,但有几处是刺痛。”
章雅悠道:“你把裤子撩起来,我看看吧。”
她仔细查看了一番,又耐心地做了一番活血推拿,道:“你以后尽量加一些腿部活动,不可一直坐着,更不能躺着,你可以让奴才们给你做些活血祛瘀的动作,再难,你自己也要动起来。我想了个法子,可以在房梁上吊根绳子,你自己在屋里把腿吊起来,哪怕是晃悠几下,也是好的。若是后续感觉好一些,让他们扶着你在院子里走动走动。”
沈诚舒喃喃道:“好。”
他心中纵有千言万语,此刻却无从表达,与章雅悠接触得越多,越被她吸引,而吸引的背后是在意,在意一个人,生怕唐突了她。
放在从前,他尚能沾沾自喜,觉得以自己的身份、才学、品貌,即便身体上有残缺,他也配得上章雅悠,只要放下身段,定然能打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