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素锦想了想,道:“你们说得有几分道理,我相信董承彦还不至于这般没品,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
御世家能教出这样的女儿,章雅悠和庄露华均表示吃惊,这言辞不是一般的粗鄙呐!
陈素锦临走得时候,还不忘发一个邀约:“既然你们是董承彦的朋友,那以后也是我的朋友了,有时间去找我玩。”
庄露华道:“有时间再说吧。”别说陈素锦这样粗鄙的女子了,就是贤良淑德的大家闺秀都未必入她的眼。
“不如去湖上喝杯茶听曲,反正都出来了,今儿我请客。”章雅悠笑道。
“好,就让你做东!”庄露华笑道,“和我还这么客气。”
庄露华原本也是入了咏絮阁的,这才读了不到两年的书,因为一道赐婚的圣旨,咏絮阁就不用去了,想起这一遭,她至今愤愤不平,道:“现在若还在宫学了,我们也没这么方便和自由,说起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从宫学里收拾东西回来的那一天,哭了一整天。”
“出息!”章雅悠笑道,“那比起来,我比你悲惨多了,先是考场上被人陷害,差点死在马球场了,结果皇后娘娘一句话连宫学的门都没见到。对了,当年那个白青青怎么样了?”
庄露华笑道:“她呀,活该!受了伤,据说脸上是留下了疤痕,最主要的是,你去江南没多久,这白青青就被贼人虏了去,过了几天几夜才找回来,市井都在传,说她了,还是被多个土匪那个了发现的时候衣衫破碎,身边还躺了几个臭乞丐。”
“那些悍匪找到了吗?”章雅悠问。
庄露华道:“你还真以为有悍匪啊?长安城布防重重,悍匪来了等于自投罗网。她这种又坏又没脑子还特别爱出风头,家世背景又算不上深厚的,迟早被人算计,我估摸着,是有人故意而为。不管怎么说,这也算是她的报应了!”
章雅悠突然想起当初在杭州封悟夙说得那番话,很可能是房翊为了替她出气而命人将她虏了去。
“那鸿胪寺卿家的姑娘呢?”
“你说万熙儿?”庄露华问。
章雅悠点点头,道:“她当时还提醒了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