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有造化的人,不枉本公子提携一场,以后还要尽心服侍着,若是得了恩典,或是走进世子心里了,必然能让你留个一儿半女,然后进到护国公府去,你这辈子都不用愁了,但是,也不要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若是胆敢妄想,世子不喜欢,本公子也饶不了你。”王行之没有了人前的温润,他看了一眼桌前那黑乎乎的药碗。
那女子会意,端起药碗,一饮而尽,然后给王行之福身,恭送他出门。
王行之将卢钰送到护国公府,分别前,卢钰道:“这几日我们多去书院。”
自从房翊匆匆而来又匆忙而去,章雅悠心里空落落了好几天,都没心情出门,李明经倒是来过一趟,也吃了个闭门羹回去了。
相思入骨,蚀骨相思,章雅悠也算是体会一把,闭上眼睛都是那个人,担心他此去凶险,害怕他希望落空,在意一个人的时候是没有私心的,不是自己太伟大,而是顾不上那份私心,她从未想过,房翊此去若是与仆固瑾瑜情投意合,又或者仆固瑾瑜投怀送抱他们木已成舟了,自己该怎么办。
玉凌道:“姑娘,今儿天气不错,城里还有菊展,要么出去走走?您上次不是在红楼订了桌饭菜给容公子接风洗尘吗?一直没去,要不要再去确认一下,咱们可是交了银子的。”
章雅悠想了想,道:“是该出去走走了。”
她这几日没有胃口,又睡得不好,只要躺在床上就会想起房翊,翻来覆去,话本子看了十几部。
出门的时候就看见仆固临泽的马车停在门口,章雅悠皱眉,道:“你这是怕别人不知道,这么招摇过市?”
仆固临泽从帘子里探出一个脑袋,道:“哟,几天不见,你脑子灵光了不少,知道这车里坐得是我!”
思源原本是躲在一旁的,这时挪出来,不好意思地讪笑着,道:“您别和我们主子一般见识。”
“你怎么这么多天不来看我?我都快被燕有才给折磨死了,我若是死了,你们只有陪葬的份!”仆固临泽傲娇道。
章雅悠现在见了这人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冷道:“你若死了,我们先放鞭炮庆祝一下,至于陪葬,那就看你多大本事了!”
仆固临泽气结,但是,很快就笑起来,道:“瞧你那失魂落魄的样子,莫不是房翊甩了你?哎呀,我都不忍心告诉你,房翊去岭南找我姐姐了,啧啧,这会恐怕是想做平妻都没机会了。”
章雅悠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笑道:“平妻什么的,我本就不稀罕。但是,你们姐弟若是敢食言而肥,言而不信,我就把你的小腿卸下来,拿去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