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道:“我们的命本就是主子给的,哪怕杀他十个八个,我们也是赚了。”
房翊道:“去吧!“
他知道,这两人去了之后就是送死,但是,以他们的本事定然也能抵挡几十人。
又向前奔了十几里,眼见着就要到汤州的境地了,背后那群南越人越追越近。
高远道:“云台,你带着二公子先走,我武功好一些,我留下来。”
云台一咬牙,道:“也罢,我带着二公子先走。”
房翊不走了,道:“你们先走,务必把他带回去,好生给他治伤。”
房廷琛坐在马背上,独眼里再一次流下泪来。
那大汉道:“我这命大概是要折在这里了,我看你们都不是凡人,我若是死了,还请兄弟们想办法让我叶落归根,我是洛阳人士,洛阳有家最大的布庄,那就是我家的,我叫罗大器。拜托兄弟了。”
他抽出了腰间别着的宽刀。
云台点点头,道:“好,罗兄弟,我记住了。只要我活着,如果兄弟真的不幸去,我一定让兄弟落叶归根。”
他含着泪,驾着马,驮着房廷琛扬尘而去。
高远、罗大器、房翊三人迎风而立,房翊先是射出了几把飞刀,南越军中几人应声到底。
很快,他们就到了跟前,领头的那人是个矮小黑瘦的男子,三十几岁,吊梢眼,一字胡,狞笑道:“还真是条大鱼!分两路,你们去追前面那个,其余人把这几人围起来,捉活的!人人有重赏!”
那些人虽然武功不及房翊和高远,但是他们人多,光是车轮战就让他们吃不消,对打了一个多时辰,地上趟了上百具尸体,残体飞得到处都是。
高远和罗大器都受了很重的伤,就连房翊也多处受伤,浑身是血,就在这时,听见一阵响亮的号角声,接着,就见不远的山头处冲下一队人马,其中一人身披红色披风,迎风招展,恍如天神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