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翊道:“二哥多虑了。你在敌营将近十年,受尽折磨,遍体鳞伤,都没有屈服投降,光是这一份傲骨,就是我们房家的骄傲。我带着你回长安,也是为了给你更好地治病治伤。”
房廷琛摇摇头。
房翊又道:“这些年我孤苦无依,二哥回来了,我就有了亲人,二哥何必弃我而去呢。我好不容易找到你。”
房廷琛又写了几个字,意思是他去长安只会拖累他,他在汤州或许还有用武之地,毕竟他当年与南越国对抗多年,他对南越国很是熟悉,或许能帮得上仆固瑾瑜。
当年南越国贼心不死,屡犯边境,房家三父子纷纷上战场,连战连胜,却突遭埋伏,全军覆没,主帅和副帅阵亡,先锋官房廷琛被俘。
房家在边关消亡后,仆固家才被调派过来,一同过来的还有仆固怀恩当年带领的十万大军。
“当年,我们是受人陷害。”房廷琛写了这几个字。
房翊道:“这件事我也怀疑过,否则父亲如何会他可是跟着先帝打江山的常胜将军。这些年,我也查过,但是,时隔久远,当年可能知道内情的人死的死、隐的隐,我铺了那么多人力出去,都未找到一点线索,就连你活着的消息也是仆固将军传给我的。”
房廷琛点点头,又写道:“我不愿意回去,就让我留在这里吧。”
“二哥,难道你真的忍心”房翊欲言又止。
房廷琛写道:“这件事需从长计议。我若贸然回京,恐怕会引起猜忌,连累到你。你不能有事,有些真相还等着你去发现。”
房翊痛苦地闭上了眼,道:“那我等二哥的身体好一些再说。”
房廷琛想写字,但又停下来了。
接下来的两日,房翊都陪着房廷琛,和他说说小时候的事,这个时候房廷琛的独眼里会闪过一丝温柔的情绪,就连布满疤痕看不出细微表情的面容上也能看到一份特有的柔和。
“我还是想带二哥回去,把二哥的脸伤治好,军医说你的左眼可能还是好的,是眼皮黏连在一处了。”房翊蹲下来,看着房廷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