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雅悠道:“没想什么。你什么时候回金州?”
“我要把京里的局势说给我父王听,等他定夺。如果一切照旧的话,我出了正月再回都可以。”李设道,“你也快及笄了吧?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威武帅气的小爷啊?”
章雅悠笑道:“别闹!”
“我什么时候和你闹过啊!我一直都是认真的,再说,咱们两个看上去其实挺般配的。”李设笑道。
章雅悠道:“我心里有人了。”
“不就是房翊嘛!他不适合你,你嫁给了他,肯定日子难过。再说,他和仆固瑾瑜之间有婚约,陛下也赐婚了。他千里迢迢地去汤州,可不就是追着未婚妻去的吗?”
“你别乱说,他是做事去了。”章雅悠道。
李设道:“那什么事,能让他去了这么久?而且,他专程辞官?”
章雅悠大吃一惊,没想到房翊竟然辞官了,上次见面的时候并未听他提起。
“这才知道吧?小傻子,还被蒙在鼓里呢。我和你说,别相信男人说什么,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能男人那张嘴。房翊远比你想象得要深沉。”李设道,他见章雅悠面色凝重,又笑道:“你也别担心,不还是有小爷嘛,我是男人中的特例。虽然我也是李唐皇室的血脉,但是到了我们家这一支,都是情种,我祖父对老太妃钟情,我父王与我母妃一辈子举案齐眉,虽然也有两房妾室,但是,从来不正眼看,也不准她们生孩子,所以,小妾老老实实地伺候王妃,不敢有非分之想。至于我,我好像也是个情种哎。”
章雅悠被他最后一句话逗笑了。
“你这个结论可能下得太早了。别替我担心了,我这不算什么事,最多就是儿女情长,他若无情,我便无义。要变天了,一朝天子一朝臣,你要小心。”章雅悠道。
李设道:“我可听说了,你因为房翊天天买醉呢,醉生梦死。”
“这是谁在编排我?你都去金州了,还对京城的消息这么灵通呢!”
李设道:“小瞧我了吧?我好歹也是安郡王府的二公子,这点消息还能难住我?走吧,我难得回来,去给你买点东西。”
“买什么?”章雅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