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抚柳找到了庇护,成为长史夫人,还拥有欣城郡主的身份,而刘礼则轻而易举、名正言顺地得到辽阳。
“郡主为何这么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给卖了呢?虽然我是交易方,但是,我必须说,郡主并未把自己卖个好价钱?”刘礼笑道,借着酒劲,伸手搭在了抚柳的身上。
抚柳笑道:“将军,我却不这么认为!若是我在辽阳受夹击,势必要向幽州求救,将军到时狮子大开口,恐怕我还卖不出这样的价钱。君子识时务为俊杰。”
“哎呀,我还真是心动了呢!郡主还真是个了不起的女人,光是知进退这一条,就比很多人做得好。”刘礼笑道,“走,跟我去见节度使大人,我们的事情最终还需要他拍板。”
抚柳躲开刘礼搂过来的手,笑道:“将军前面带路。对了,我那个婢女如何了?”
刘礼道:“听说是中了阴阳角的毒,估计死了吧。”
抚柳道:“那还真是遗憾,这丫头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以为自己攀上了李设那根高枝就不把我放在眼里。这种背主的奴才,死不足惜。不过,她到底是我的人,在节度使府中毒,总该有个说法吧?”
刘礼抬着头,摸了摸鼻子,道:“自然会调查。不过,这种小角色,不值得。别耽误我们正事。”
第二天晌午,章雅悠才醒过来,李设激动得差点哭了,他抱着章雅悠,道:“臭丫头,你吓死我了知道吗?我以为你醒不过来了!你现在感觉如何?要不要吃点东西?还有哪里不舒服?”
章雅悠艰难道:“你这么多问题,我该先回答哪一个?”
“你以后不准再用这招了,太吓人了!”李设笑道,他这一惊一乍的样子倒像是个孩子,章雅悠仿佛看到了当年在熙园初遇的李设,像是一只骄傲的猫,傲娇、清贵、目中无人。
章雅悠无奈笑了,道:“你认为是我给自己下毒?”
“难道不是吗?”李设反问,“难道是?”
章雅悠道:“我不过是发现抚柳给我下毒,借题发挥一下。阴阳角的毒是我自己下的,但是,我只服用了一点,用量我是控制的,我之所以睡这么久,是因为我体内还有其他毒。”
“我现在中了阴阳角的毒,此毒只产于幽州,刘吉向来猜忌,以他的精明,他定然已经开始怀疑我的身份,而我偏偏又中了阴阳角的毒,他自然要排查一番。”章雅悠道,“抚柳敢对我下手,想置我于死地,想来是找好退路了,应该是与刘吉或刘礼达成了某种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