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设道:“我也想知道这个问题。”
郑雨牧道:“我看了之前留下的州志和前任太守的文书,这两拨山匪加起来应该过千人了。而且,我研判了之前几次围剿的记录,他们很可能在我们府衙、军队中安插了眼线,所以,才能清楚知道我们的动向、人数、弱点等。”
李设道:“这就有意思了,还是一群讲策略的山匪。”
“你前面说,他们还经常打劫过完商队?”章雅悠问。
郑雨牧道:“是的,光是我来的这几个月,就遇见两起商队来报官的。辽阳常年混战,很多商队宁可绕道都不愿意路过辽阳,所以,这两起商队应该是经过辽阳的全部商队了。”
“我们也可以来个里应外合。”章雅悠道,“当然,我这个方式不一定有用,我可以说出来供大家参考。”
她想的是,找人假扮成商队,在箱子里装人,带上火药,以信号为准,杀上山,里应外合。
李设道:“听起来也是一种办法。我们不能盲目,前人失败那么多次,想来这群人并不好对付。我们要先做到知己知彼,我这边派人去收集一下信息。对了,郑大人,他们是不是派人下来踩点?”
郑雨牧道:“应该是的,不仅是要踩点,恐怕还派人潜伏在要道处以打探来往商队的信息。”
李设拿起了刀,道:“我知道怎么办了。晚膳不用等我,我先带几个人过去看看,若是遇见他们的探马,我捉来一问。”
“务必小心!”章雅悠道。
李设带人出去了,郑雨牧每天忙着安置流民,又要带兵驱除城内的流寇,这刺史的庶务就落了下来,有时还遇见两起击鼓喊冤的。
郑雨牧匆匆回来,满面倦色,道:“这安抚流民的任务是你分配的,我照做了,但是,我没有三头六臂,这刺史的庶务你得给我担起。现在又有人来击鼓了,你赶紧去升堂。”
“我?我去升堂?”章雅悠一时不解。
郑雨牧道:“对,就是你!这是你的封地,你一个郡主去升堂问案,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