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远亲不如好近邻,让他三尺又何妨?”章雅悠笑道,“不如各退一步,我让人跟你们前去,在现在过道的中间位置划线,回头把你们的地契拿过来,我让人在上面标注后加盖印章。”
第二个案件是关于伤人的,恶斗在大唐那是重罪,除了赔偿医药费用,轻则要受笞杖,重则要流放。
“你为何要伤人?”章雅悠问。
跪在堂下的是个中年汉子,高瘦、大骨架,一脸的老实巴交。
“他要对我女儿做禽兽的事情,把我女儿的衣服都扒了……我不过是欠他一些地租,收成不好,又连年征战,不是不想还,是还不起,他逼上门了,前段时间才强迫过我老婆,现在又打我女儿的主意!”
中年汉子说着就抹眼泪。
章雅悠问那个被打的人,道:“王高远是吧?他说得可属实?”
王高远一只胳膊正吊着绷带,见章雅悠提问,道:“没有的事情,他在撒谎!郡主,他就是个刁民,别听他的!”
“啪!”章雅悠拍了一下惊堂木,道:“放肆!他是否为刁民,本郡主自有定断!干扰本郡主升堂,我先定你一个滋事之罪!”
后来查清了,的确是这个叫王高远的辱人妻女在先,那中年汉子才奋起殴打,章雅悠当即断了那汉子无罪,又命人将王高远押下去等候审判。
围观的百姓连连叫好,这王高远仗着自己有钱,与官府的人又有些勾结,平时鱼肉百姓的事情没少做。
接着又审三个案子,均将事情查得明明白白,在依照律法的同时,又充分考虑案件情节,裁判的结果也是公正明了,这让在场围观的百姓纷纷鼓掌称赞。
章雅悠这边在辽阳忙得不可开交,幽州的节度使却陷入前所未有的沉闷。
节度使刘吉裹着黑色裘衣,面容冷峻,吓得众人纷纷噤若寒蝉。
刘礼道:“你们都下去吧,一个个,都是废物!快滚,走得慢了,砍你们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