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头大,这一屋子的祖宗都惹不起!
一屋子几个祖宗受了伤!
造了什么孽,要来辽阳!
腹诽归腹诽,说是不敢说的!
刘博年也是第一次知道温文尔雅、俊美若仙的长安第一公子竟然有这样暴戾嗜血的一面!
郑雨牧本来想到郡主府蹭顿午膳的,结果一进院子就发现情形不对,处处透着一股肃杀之气。
“念儿,这是怎么了?”郑雨牧问。
念儿道:“打起来了。”
“谁?”又累又饿,也没耽误他那颗八卦的心。
念儿道:“你别问了!厨房里有饭菜,馒头也是今天才蒸的,您端几个走就是了!那个汤您不能动,都是给我们姑娘准备的。”
“是郡主又受伤了?”郑雨牧问,念儿越是不让他看,他就越想看。他以前也没这么八卦,但是,辽阳的生活太枯燥了,几乎只有两种颜色:灰色和血色。他也想给自己的生活找点乐子,哪怕是看武陵候和郡主撒狗粮呢!
念儿道:“是啊,姑娘又受伤了!您还是别去了,听说是被流寇所伤,您不是说流寇都被清理了吗?”
郑雨牧心中一惊,饥饿感顿时消失无形,哪里还顾得上蹭饭,急忙往屋子里奔去。还没迈进门槛,就看见受伤的李设、躺在床上的章雅悠、在一旁黑脸的武陵候。
“郡主受伤了?严重吗?”郑雨牧问。
章雅悠道:“只是一点皮外伤。是我自己过于自信了。”
“流寇所伤?”郑雨牧问,“您是在哪里碰见流寇的?”
章雅悠道:“这不是你的问题。我发现那个小孩是外族人,她把脸弄得脏兮兮的,衣服也脏得看不出颜色,但是,她脖子带的是奚族人的图腾,而且眼睛是黄色的。我只是大意了,我以为他们是普通的奚族人,想在辽阳讨生活,既然不是流寇,即便是外族人,我们也不能赶尽杀绝。我见她个子小小的,特别瘦弱,身上也没有藏凶器的地方,自信能躲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