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宝来连忙摆手:“不可,万万使不得!万万使不得!”
他记得急忙跪下来。
章雅悠笑了笑,道:“我一个郡主,也担得起你这一跪。”
苏宝来愣了一下,跪下来,道:“奴才不敢隐瞒郡主,这就与郡主说实话,陛下他、他病重,现在太子监国,说是让陛下修养身心,不要操劳,其实是软禁起来了,后宫由皇后娘娘把守,前朝由太子做主。奴才也是偷偷跑出来的。”
章雅悠皱眉,她离京之前便觉着这天要变了,但是,没想到会变得这么快、这么烈!
“那你师傅呢?”章雅悠问。
苏宝来道:“我师傅、哦,不,奴才的师傅一直都是皇后和太子的人。奴才是感念圣上的恩典,借着出宫办事的机会,冒死出城,又千里迢迢到了这里。”
章雅悠笑了,道:“起来吧,这才合理嘛!”
否则,他这一身破败,像是仓皇出逃,哪里还有当初那威风八面的态势?
苏宝来起身,章雅悠又道:“把信给我。”
“朕已病入膏肓,药石难解,偶有咳血,血色呈黑紫,脉象浮肿迟滞,朕以为这才中毒之状,诸御医均言朕体内无毒。朕深知时日无多,平生一大心愿尚未了结,朕命人苦苦寻之,茫茫无踪,朕不想抱憾离世,想临终之前见朕生母沈夫人一面,哪怕只言片语,足慰灵魂。还望你帮朕达成所愿。为表感谢,朕已为你准备一份谢礼,将来无论是谁登基,均与你无忧。”——这是密信的内容,落款加盖了皇帝的印鉴。
“玉玺现在是太子保管?”章雅悠笑道。
苏宝来愣了一下,没想到章雅悠会突然问这个问题,道:“应该是太子殿下在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