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练习了几天清心元气经的心法,章雅悠并不像第一次修习时感受到一股轻盈,而是晦涩难通,浑身上下还有一股难言的不适感。
“你是不是太累了?这两日我见你脸色不好,饭量也清减了不少。”房翊道,“来,把这碗药膳粥吃了,这是封悟夙专门做得药理配方,厨房熬了许久。”
章雅悠尝了一口,道:“有草药的清香,但不苦;又有粥的饭香。我尝着味道甚好。”
“那就多吃点。”房翊端着粥。
封悟夙不请自来:“我开门见山,我是来蹭饭的。外头的饭菜不好吃。”
章雅悠对紫燕道:“去取一双碗筷来。”
封悟夙拿着碗筷端详了一番,苦笑道:“想不到蹭个饭,还能被你们的恩爱给劝退,服气!不服都不行!”
原来章雅悠和房翊用得碗筷是一对,筷子是象牙镶金的筷子,章雅悠用的筷子顶部雕成了并蒂莲的一半,而房翊筷子的顶部是并蒂莲的另一半;不仅如此,他们的碗碟是画工精美的玉骨瓷,上面画得是比翼鸟。
“知道自己是蹭饭的,还那么多事。”章雅悠笑道,“你再聒噪,不要说早膳了,连口水都不给你。”
“啧啧!”封悟夙撇着嘴,这对公母尤其是房翊那绝对是人狠话不多,还是少说为妙。
房翊近来公务繁忙,往往是用完早膳就出门,要到深夜才回来,哪怕是再忙,他一天之中必有一顿饭是陪着章雅悠一起吃的,或是早膳或是晚膳。
封悟夙则留下来给章雅悠调理身体,章雅悠在修习心法的时候,他也会守在一旁,因为体质大不同于从前,她一连多日也没能进入下一关,还有几次差点走火入魔。
“你这方式太危险了,你没死,我都要被你给吓死了。我就算不吓死,我这不停地给你输内力、输真气,我迟早也要累死。”
章雅悠道:“难是难了点,但你看看我的脉搏。”
封悟夙探着她的脉搏,神色凝重,继而笑了,道:“可以啊!确实比从前有力多了!那你就接着练,不过,算我求你了,务必悠着点,有两次我被你吓得六神无主啊!你吐血了你知道吧?”
“你和我交个底,是不是年前就要北上?”章雅悠道,“我们这个新年在哪里过?”
封悟夙道:“我是建议年前就北上,江南可不是久安之地,江南诸世家更是蠢蠢欲动,这群人原本就是墙头草,如今受了武陵王的铁血镇压,早就有了反意。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