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翊抱住了章雅悠,附耳低声道:“你若杀了他们,谁把话带到宫里,那你祖父不就是白死了?”
章允宽之所以这样做,应该有不得已的苦衷,比如,迷惑李诵,保全章家。
房翊冷道:“将尸体拖下去。”
章家的老仆人跪下来,道:“老太爷既然走了,就让我带回去吧,老太爷来的时候命奴才准备了一口棺材,就在外头。死者为大,不可辱没了老太爷的尸身啊!姑娘,老太爷自幼疼爱你,您不能这样对待他啊,他有自己的苦衷!”
章雅悠道:“你放他们离开吧。”
房翊挥挥手,命人将章允宽的尸首抬走。
“是我害死了他……”章雅悠痛哭流涕,她很害怕,照这样下去,还会有更多的人因她而死。
房翊道:“不是你的问题,这笔账应该算在李诵的头上。”
章雅悠道:“我心里难受……”
房翊道:“好好休息,这两日我哪也不去,就在你身边陪着你。”
章雅悠道:“我是不是错了?”
“没有。别多想。先睡一觉。”他顺手点了章雅悠的睡穴,把她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
封悟夙进来,道:“商量一下,现在有时间了?”
房翊皱眉,未理会他的调侃,道:“长安不仅有十万禁军,还有庄兴平的五万守城军,安史之乱后,长安城墙加厚,易守难攻。”
“硬打,那是一场硬仗,但是,如果我们困住城,让城里没了供给,又或者想办法从内部突破,就是另一种局面了。”
“你是有了新线索?”房翊见他笑得得意,已猜出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