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沈乾龙又冷笑一声,“这兔子精倒是有点脑子,竟然能想起来这阵法。”

不论如何嘴硬,也无法否认,他?们根本破不开这个遗留了?六百年的阵法,这让一群一向眼高于顶,自诩与凡夫俗子相隔了?天堑的国师们,感到了无比挫败。

难道六百年前的古人,真的能比他?们这群“系统化”学习道法的现代国师们还要厉害?

要知道,他?们可都是站在了前人的肩膀上,只学习国师殿的大能们总结的“道法精髓”的人啊!

沈乾龙自然也是挫败的,不过这挫败未能停留一秒钟就变成了?恼羞成怒,他?气势汹汹地说:“让那群什么国立特殊部门的人上,他?们这群人,还敢把我们当打手了?不成!?”

这转移注意力寻找发泄沙包的行为过于明目张胆了?,手段十分粗暴且十?分不讲究,就与沈乾龙这个人一贯的脾气那样,暴躁又嚣张又自以为是。

有些年轻的国师,忍不住看了?沈乾龙一眼,他?们很想说,其实国家特殊部门的人一开始是要自己上的,这不是看到橙级国师您来了直接走到了最前面,他?们也不敢拦着么,这会儿,又成了?别人的不是了,嗐~

不过心?里哔哔是哔哔了?,他?们明面上是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违背橙级国师的指令的,??此沈乾龙一声令下,立马就有其他国师趾高气昂地走向了?另一边穿着警服的特殊警|察们……

沈乾龙??无法破解这个阵法,感到在小辈的面前丢脸了,他?尤为不满,找了特殊部门这些警|察的麻烦还不够,又要继续找别的沙包——

“流云那老狗到底是来还是不来!?要知道今天的事情,可都是他那惯于偷鸡摸狗的好徒弟惹出来的!”

沈乾龙把钟小离和她师父流云道人骂了?一通,又呸了一声,轻蔑地说:“果然是有什么样的师父,就有什么样的徒弟。”

一道苍老又稳重的声音在众人的身后响起:“沈大国师如今已晋升橙级,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必这般在人背后口出恶言呢?显得你是那些年轻人口中所鄙夷的那种人……素质极低。”

众人回头,只看见?一个穿着朴素的白发老人,老人虽衣着朴素如公园里随意可看见?的大爷,然身上却自带仙风道骨的气息。

见?众人看来,流云道人大气一笑,满脸的褶子开始改变了褶皱的方向。

“老朽来了。”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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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尘君出了大殿,便看到了传说中遗留了?六百年,依然毫无损伤的护山大阵。

他?本是要向外走,走到最边缘山脚下,去看看那群跳脚的国师们有何指教的,然而看到这个阵法的瞬间,同尘君脚步一顿……

这精妙的布阵手法……还是原来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人道换汤不换药,这阵法它?是汤药皆不换。

布阵手段走不走心看不出来,但布阵之人掩饰自己的存在的行动,是非常不走心了?。

如此不走心的流露痕迹,就连同尘君肩膀上的小黄鸡都瞬间僵住,然后拉长了脖子,歪着脑袋看向头顶反复打量:“诶?大佬,这个好熟悉啊!”

“让我想想,这是不是有点像我们第一个世界里,在那个有邪神和黄鼠狼妖的温家村的祠堂,看到那个阵法!?”

同尘君心?中微微叹气,面上没什么表情:“你倒是记性好。”

他?不过是看到了这个阵法,顿了一下脚步,便已经对某些事情有了?猜想了,不论是所谓的最有前瞻性的大景武帝,还是所谓的刀剑大国师……

老熟人了。

“是吧?是很像吧!?这不是很像啊,这就是一样的吧!?这人谁呀这么吊!”小黄鸡深感有了?阵法之后这些小妖怪们就不会死了,整只鸡放松了,开始在同尘君的肩膀上旋转跳跃。

“我记得大佬你之前说过的,布阵的人,是你的故友,是武帝,还是昭武帝,还是大国师?”

“这不重要。”同尘君说,“不论是谁,他?现如今也不在此界。再?者,人家已经到你门前挑衅了?,现下不是追究六百年前的事情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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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道人是自信满满地走上前去的,他?毫不客气地直接站到了沈乾龙的前面,这股架势,已有宣战的意味了,与他方才做出的那副大气不计较的模样大相径庭。

沈乾龙见?状更是冷笑一声,心?中轻蔑不已,现如今世人皆唾弃国师殿,只因现在的国师殿在外人看来那是名不正言不顺,不仅如此,还胆敢臭不要脸扒拉着六百年前的刀剑大国师的名头某权谋利,纵横政界,当然,除此以外国师殿还有各种各样的黑料。

可是国师殿不是好东西,这些“低调避世到全世界都知道他?们的低调和避世”的避世天师们,就是好东西了么?

呸!天下乌鸦一般黑,半斤八两有什么好做出一副别人的恶毒配角,他?就是白莲花的模样来?

流云道人当然知道沈乾龙心?中的愤愤不平,不过让他意外的是,这个嚣张肆意到外界传遍了?其恶名的橙级国师,竟然没有阻拦他走到最前端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