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羞成?怒的景平帝便联合那些心?术不正的“新任国师们”,给妖族下了诅咒,是为——灼日之咒。

国师殿,这个早已经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早就该退出历史舞台的机构,再一次出现,竟是以这般难看的嘴脸。

和最初能者上任的国师殿不一样,景平帝建立的新国师殿,国师之位是世代相传,世袭罔替的。

所以,现在的赤级大国师徐长青,就是当年给妖族施咒的国师的嫡系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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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长青站在原地,沉默了良久,晚风吹来,带来了侵入骨髓的冷意。

“你是怎么知道的?”她问。

同尘君淡漠地扫了她一眼:“猜的。”

又是一阵沉默,徐长青忽地一笑:“如果本国师不给你们解除诅咒呢?你想怎么做?兔子精,你仗着现在实力强劲就不管不顾了,你根本不知道凡俗权势相互倾轧有多么的复杂。”

“本座不需要知道这些,”同尘君心?想,要是再喊他一句“兔子精”,他就把这人的头打肿。“本座只需要知道,你手中有解除灼日之咒的方法就行了!”

“我不会替你们妖族解咒,”思考了许久,权衡利弊,徐长青最终摇了摇头。

“那你应该是更想替本作分忧,将永生之火与极寒冰魄珠分离?”高?台之上端坐着的妖皇,语气平平,淡如清水,根本听不出威胁的意思。

可是那威胁,却是如此的恐怖。

徐长青深吸了一口气:“为你们解咒要冒的风险,对我而?言,与帮你分离永生之火与极寒冰魄珠也差不多了。”

总归是一个死,徐长青可不想自己惨死,偏要妖族好过。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同尘君并没有生气,反而?轻蔑一笑,吐出两字:“朽木。”

徐长青勃然大怒:“兔子精,你……”

“啪啪啪啪!”

同尘君说到做到,三下五除二把徐长青的头都给打肿了,徐长青真的是又羞又恼,她身为国师嫡系传人,就算一向闭关,也还没有遭受过如此对待!

“想要得证大道?想要飞升上界?”同尘君顿了顿,睥睨之下,轻蔑之意不言而?喻,“……就凭你?”

徐长青:“……”

她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修行不到家,想抄家伙和这家伙干一场,又不得不承认自己干不过。更讨厌的是,连吵架都不行,这只兔子精极为反感别人和他斗嘴,一开口反驳就是“啪啪啪啪”无数耳光。

“你这样一个,生来戴罪的人,每一个毛孔都滴着妖族的血泪的人,直到今日依然放纵国师殿与时代步伐相抗衡,阻止历史前进的人,”同尘君嘴角的笑容倏地拉大,“飞升,你也配!?”

“你,以及你的祖先们,所享受的每一项特权,都是压榨了无数妖族的血泪而得到的。三百年了,你以为你所享受的,都是理所当然的?因为你天生嫡系国师传人,血统高?贵?!你是来搞笑的么,赤级大国师?”

“就凭你,也配飞升?你怎么不问问那些枉死的妖族的人族的冤魂,是答应还是不答应?你怎么不想想,你身上流淌着的那罪徒的肮脏的血统,是否能通过登天之门?”

“先洗刷干净你身上的罪孽吧,生而?为罪,纵虎伤人,助纣为虐的罪人,还自以为自己有多么高?尚,冰清玉洁不染尘世呢?”

同尘君还是第一次就为了骂人说那么长的话,但是不得不说,上手撕烂这些家伙们伪善的嘴脸,还真的挺爽的。

徐长青不答应主动解除妖族的灼日之咒也无所谓,反正现在人是在他手上了,是扒皮抽筋取血取髓,只要他愿意费工夫,还就真没有他解除不了的诅咒。

一个末法位面而已,也如此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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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长青和钟小离都被同尘君直接扣留在了妖族,妖族的群众们对她们可不算友好,尤其是对害死了十三个妖族,害得几百小妖依然煎熬的钟小离。

它们在虐待俘虏,这不人道,成?千上万的妖怪们轮番折腾这两个柔弱女子,这合适吗?这不合适,小妖怪们不讲武德,但是同尘君学会了人类的护犊子,学会了人类的选择性眼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