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何处,吹来了一阵风,轻柔而缥缈,恍若千年前的古韵,仍在拂面而过。
同尘君的声音,在这空旷的,精致而典雅的陵墓,清冷如霜雪——
“那就是我们都背叛了我们各自的阶级。”【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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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蛇抄了好几条近道,眼看着就能赶到“事发地”了,整条蛇都兴奋得不行。
知道快要能见到墓主人了,它虽然有些害怕,但是还是下意识地觉得高兴,就连尾巴,都情不自禁地翘了起来,摇摆了几?下。
花蛇其实没有见?过狗。
它并不知道狗子是何等模样。
学狗叫,学狗甩尾巴,那都是看到同尘君之后,身体不受控的沙雕行为。
可是这一次,花蛇的愿望落空了,它抡直了尾巴,正要戳开另一个机关,再拐一道,就能见到墓主人了……
突然,它接到了来自墓主人的指令——西南角有三个小朋友闯了进来,你去把人吓跑。
花蛇:“……?”
它抬起蛇头,有些疑惑地眨眼,再眨眼,嗯……墓主人的指令是不是出错了?
把人吓跑?
那有什?么意义!
肯定是出错了,之前墓主人所有的指令,都是把人的心头血带来就行,生死无论的。
哦~或许这次的意思是说让人消失就行,至于是吓跑离开了陵墓,还是进了它的肚子离开了陵墓,那都不要紧。
诶嘿!
花蛇觉得自己越来越了解墓主人了,甚至连对方如此深奥的命令都能读懂。
它顿时一扫刚刚的失落,兴奋地甩着尾巴,吐着舌头,嘶嘶嘶地掉头就往西南方向冲。
三只肉肉,我来啦,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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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小公子,您可看出什么来了?”微生拾柒的手,放置在两则,那是握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握紧,如此反复。
不怪她心焦,她和曾平山,其实都几乎可以说是从来不离开公子三尺的,就算是公子洗澡,曾平山也是持剑守在门口,而她惯来都是来无影去无踪的梁上女子。
这?还是微生拾柒第一次离开?公子那么久,心焦是难免的,更何况她还没有公子的神通,也没有那铜镜,不能隔空视物,完全不知道前方的战斗究竟如何了,那诡异的欧米伽,是否让公子吃亏了等等……
比起微生拾柒的焦虑,潘凌远就冷静多了,他反复地观察了整个壁画,最后肃着脸,摇头:“壁画从下到上,是在描述美玉的一生。”
“第一幅画,那女子虽看不清面容,却明显穿着公主朝服,怀中抱着的孩子,手握圭玉。这?是说这?个孩子,是公主的孩子,是个男孩,是个……身份贵重的孩子。”潘凌远已经沉浸在了自己的思考里,不知不觉地就把自己的发现分享给微生拾柒。
“但是你看,倒数第二幅画,则是灵堂,侯府缟素,悲哭无数……一直到这最后一幅壁画,里面画的是扶苏太子在天坛祭祀,手持长剑,剑指苍天,口中仿佛在说着什?么,他斜后方,站着一个灰色僧衣的僧人,僧人双手合十,眉眼低垂,仿佛是在念经……”
微生拾柒:“然后呢?你发现了什?么?”
“没有。”潘凌远摇头。
顿了一顿,他忽地笑了,眼睛亮晶晶的:“除了通过这?幅壁画,温习了美玉的一生之外?,我再也没有别的发现了。”
微生拾柒:“……”有点想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