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 她招呼侍女小厮们离开, 并在外边带上了房门,只留下两位新人。
花庭轩用喜秤掀开楚丹枫头上的红盖头, 一时二人四目相对,他手上还拿着白巾,红着脸道:“小师兄。”
楚丹枫:“……”别拿着那玩意,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啊喂!
楚丹枫仍旧是女装扮相, 不比那一日温泉池里单薄的浴袍, 此时凤冠霞帔,华丽的珠翠愈发衬得人明眸善睐, 顾盼生辉。
花庭轩的眼神更炙热了些:“小师兄。”
……别叫了啊啊啊!
楚丹枫耳根也有点烫,但还是强行转移话题,“也不知是不是平安度过这一夜,明日就能离开了。”
花庭轩捏着巾帕没说话, 一双凤眸亮晶晶的。
“……”楚丹枫受不了他的眼神,摸.摸鼻子,在这洞房里环顾一周,发现除了一张雕花拔步床之外,就是一张月牙桌,上头摆着红烛和一壶酒——屋里连个贵妃榻都没有。
“这床还挺大的,哈,时候不早,要不我们就歇下吧。”反正他俩都同床睡了一路了,这时候再提出分床,反倒显得矫情。
主要是……睡着了就不尴尬了。
然而,屋外立即响起鬼婆婆的喊声:“新娘子,莫要心急,交杯酒还没喝呐!”
不是,心什么急?谁心急了?
楚丹枫差点没被自己口水呛死。
“咳咳咳……她、她,咳咳咳,她怎么还没走?”
花庭轩拍着背替他顺气,“我猜这是‘听墙根’,也叫‘听新房’,在民间,还有人家专门请人来听,杀公鸡,在听墙根的人鼻尖上抹公鸡血,很多讲究的,为的就是‘人不听,鬼听’的俗语。想必这说法是应验了的,果然有鬼在门口偷听。”
楚丹枫:“……”